她眨了眨眸,很认真地将他身上派头瞧了一遍,随即挑出一条酒红色的,道:“这个吧?和你今天穿的深蓝色条纹很搭。”

“好。”简础洋从善如流,接过领带绕在衣领底下很利落地打起了结。

杜乐茵笑看着,没插手。交往一年,她很清楚男人在生活上的每个细节、癖好,其中一项,就是他不爱假手他人系领带。

尽避因此少了些情人间的亲昵情趣,但每个人习惯不一,杜乐茵对此倒也从未有过怨言。

“怎么起来了,今天不是晚班?”穿好衣物,简础洋一边进浴室梳弄头发,一边问。和在“棠人”担任总经理特助、朝九晚五的他不同,杜乐茵在同间百货公司当楼管,施行的是排班制,即便轮早班,也能比他晚起很多。

“你最近不是很忙?我明后天上全班,所以——”

她话没说完,简础洋却懂了。“今天下班,我去接你。”算一算,她差不多晚上十点下班,估计那时候他应该也忙到一个段落,可以抽身了。

杜乐茵白皙的脸瞬间一红。唉,他果然听出了她言谈里微小的寂寞。

这阵子简础洋似乎在进行一个投资项目,每天早出晚归,两人尽避同住一个屋檐下,生活却鲜少交集,尤其当她排到近十二小时的全班时,更是夸张得好些天都讲不到几句话。

所以早晨这难得的相处时光,她想好好珍惜。

“没关系,不用了。你能在我下班前回家,我会更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