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很冷,厉风如刀,呼呼地往人脸上刮。林芳洲双手捂着脸,小声地哭着。
哭了很久,直到那大鸟把她放在地上。
她冻得四肢僵硬,倒在地上,眼望着渐渐发白的天际。
有人走过来,把她放进马车里,接着招呼其他人,“弟兄们,上路了。”
那一伙人有六个,林芳洲仔细看他们的衣着打扮,看不出身份,但是一个个都是孔武有力,目光冰冷,不像普通人。
“给、给口吃的行吗……”她撩着车帘,小声说。
有人给了她胡饼和肉干。林芳洲咬着肉干,又说,“有喝的吗?”
那人又递给她一个水袋。水袋里的水摸着凉凉的,林芳洲觉得身体似乎已经冻成了一个冰块,还没缓过来,她不想喝凉水,又问,“有热水吗?”
“不如我现在劈柴给你烧水?”
“倒也可以。”
那人大大地翻了个白眼。
最后林芳洲只好跟他们讨了一袋酒,勉强暖暖身体。她一边喝酒,一边问道:“这酒喝着有一股奶味儿,是用马奶做的吧?我在京城时也见过这种酒,据说是从突厥人那里传来的……几位好汉,你们是突厥人?”
好汉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