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听父皇说了,皇叔为了一个女人已经和离,先前这秦大夫还在这里当众喊他皇叔什么小阿飞来着,看来他皇叔心之所系的就是她吧。
秦肃儿哭笑不得地说道:“韩大人,你快起来,你位高权重,我不能收你为徒,但我保证不藏私,只要你想学的,我都会教你,行了吧?”
太子妃柔中带刚的嗓音制止道:“秦大夫都这么说了,韩大人还不快快起来,此间为太孙寝殿,韩大人长跪不起成何体统?况且太后皇上、皇后都在此,可不是你拜师的场合。”
韩青衣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起身,“太子妃恕罪,下官失仪了。”
就在所有人被韩青衣这天外飞来一笔吸引了注意力时,床上的萧至君眼皮子动了动。
太子妃第一个看到,她如获至宝的喊道:“君儿醒了!”
萧至君睁开了眼眸,秦肃儿连忙回道:“可有哪里觉得疼?”
萧至君不回答,圆圆的眼晴看着她,问道:“你为何在我的寝殿里?”
秦肃儿同样看着他,“我见过你是吧?我也觉得你很面熟,我们是在哪儿见过?”
萧至君哼了一声,“在我皇叔公的府里。”
秦肃儿一愣,“你皇叔公?那是谁?”
萧至君撇了撇唇。“你连自个儿在谁府里都不知道?是翼亲王府,我皇叔公便是翼亲王。”
“君儿怎么会在翼亲王府见过秦太去?”太子戏谑地调侃道:“莫非是皇叔已请过秦大夫上翼亲王府做客?”
萧凌雪这会儿很想掐死那位储君。
他原想先将自己就是渣夫之事隐瞒下来,再慢慢想法子化解秦肃儿对他的误解,怎料计划始终赶不上娈化。
皇帝的视线在萧凌雪和秦肃儿之间来回,“凌雪,太子所言可是事实?”
他是有些不悦,堂堂亲王,要再娶也得明媒正娶,怎可将人先带到府里,这成何体统?况且,这秦大夫是何来历,是哪家的女儿,都未曾向他禀明,竟然就叫君儿在府里遇过了,这是败坏皇家的门风哪!
萧凌雪有口难言,苦笑道:“皇兄,事情有些复杂,容臣弟日后再细向皇兄禀明。”
秦肃儿拉长了耳朵,听到萧凌雪对皇上一口一个皇兄,所以他是、他是……皇上的弟弟?
冷不防的,萧至君又开口了,“皇叔公:她会骗人,你可不要被她骗了,她说我扔死的鲤鱼做鬼也不会放过我,半夜当我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只有我自己的时候,它们会来我房里咬我。”
秦肃儿窘到不行,这熊孩子的记忆力怎么这么好,还这么爱记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