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秦肃儿点了点头,“一开始是因为我尚未和离,夫家又是有头有脸的人家,怕有麻烦,因此用了同音字。”
萧凌雪的心不受拴制的乱跳,忽觉有些口干舌燥,“何等有头有脸的人家?”
他这时还存着一丝希望,她不是他娶的那个人。
见他神情有异,她不希望他有什么误会,便老实说道:“现在告诉你也无妨了,是翼亲王府。”
他彷佛遭受五雷轰顶,全身血潮汹涌,耳边清楚回荡着她在云峰山崖底说过的话——
我跟那渣男只是挂名夫妻,根本没圆房……不,我们连见都没见过,所以这啥鬼的守宫砂还在,也很正常。
萧凌雪整个人像被抽掉了筋骨一般,一阵冷风骤然吹来,他心中一紧,生平从未有一刻像此时这般不知所措。
怎么会有这种事?她竟然是秦肃儿?
她还说、说他是渣男!
不错,在她眼里,他确实是渣男,成亲后对她不不问,还把她从上房发落到瑞草院去,任由她自生自灭,不曾关怀,这不是渣男是什么?
“你说,我这也算高门弃妇了吧?”秦肃儿笑着自嘲道。
萧凌雪根本笑不出来,若她知道他就是那渣夫,她可能不会再见他了。
“怎么了?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秦肃儿连忙解释道:“你不要乱想,我和那家伙清清白白的我们什么事都没有,若是不信,你去打听打听便知,王府里的人也不是个个都口风严谨,肯定能问出来。”
他眉头深锁,闷声道:“不必问了,我相信你。”
这件事,不会有人比他更清楚,他连她一根手指都没碰过。
“往后谁再嫁给那渣男,谁倒霉。”秦肃儿忽然痛快地说道。
萧凌雪惊跳了一下,“你为何如此说?”
她冷冷地道:“他不待见我便罢,竟苛扣我月银,每日送来的饭菜都是残羹剩肴、冷饭冷菜,三顿饭里往往有两顿是馊的,连块冰都不给我,我几乎快热出病来,不得已,我只好先卖了身边仅有的首饰应急,再偷偷出府行医,这才有了诊金,能给自己和其它人买象样的饭菜填饱肚子。”
他想到初识时,她打包了整桌席面,心里顿时像油煎似的。
当时他还以为她是家中的庶女,没得做主换厨子,万万没想到意是他府里的厨房给了她冷饭馊菜。
该死的冯敬宽,他都做了什么?!他不是交代过万不可苛刻于她,他却还是照他自己的意思做了,真真是不将他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