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间他们吵架,他没有用那张卡里的一分钱。
他哪来的那么多钱去买票?
哪来的?
街头画画挣来的,不吃不喝省下的,天涯海角的追随着,只为默默看她一眼。
她的头更疼了。
用力地敲了敲太阳穴,突然看到地上几块带着颜色的手印。
那一刻,她的心在发抖。
她朝它走了几步,跪在地上,触摸着那些手印,与掺着血的抓痕。
被烧的很疼吧。
她伏下身,额头靠着地,亲吻着这些印记。
你的心呢。
是不是更疼?
我是。
…
第二天,新闻爆炸,微博瘫痪。
全网都在讨论知名女演员死于宁椿一间平地车库的消息。
她就死在那个又破又脏的床上,胸口有三个血窟窿,发簪深深的扎入心脏,只留了个簪头玉在身外。
后来,法医鉴定其为自杀,并在她家中发现大量治疗抑郁症的药品。
圈内圈外,全民哀悼。
可笑的是,那些骂她的人一夜间全消失了。
她离开了世界,全世界也都更爱她了。
…
自打慕有哥死后,沈冬楠就一直睡不着觉,还总是做噩梦,整天神经兮兮,动不动就念叨:他们来找我了。
后来,她老公和她离婚了,孩子和房子让她选一个,她选了房子。
沈冬楠一个人住了两天,精神更不正常,便搬去和陈雨清住,她还是整天自言自语地说胡话,陈雨清被她念叨的也有些害怕,便带她去看了心理医生,治了足足半年,人才好些。
…
席天又喝醉了,大半夜在路上撒酒疯,晨晨一路追着他。
“我该多陪陪她的。”
“我早该发现不对。”
他拿着酒瓶子就往自己头上砸,“我怎么就没看出来。”
晨晨搀扶住他,“你别这样。”
席天一把甩开她,踉踉跄跄地往前走,一没站稳,整个人朝地上摔过去,鼻血直流。
“你不懂。”他崩溃地拍打着地面,“你不懂,我一直爱她啊,可她是闻川的。”
晨晨也哭了,“那我呢?我算什么啊?”
“他们才是一对,连他死了,我都不敢说出来。”
…
慕有哥执导的纪录片提前发布了,在她过世的第十八天,没有进影院,没有挣一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