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闻川画你没穿衣服的了?”
她怔怔地看着同桌,“谁说的?”
“他们都在说,听说还有人拍了画,发到群里了。”同桌追问,“真的是你啊。”
慕有哥沉默了。
孙伟坐在桌上,故意与同学大声开玩笑,“人家是真会玩。”
“听说上赶着陪去考试,睡的一间屋。”
“艺术班那位天天不去考试,估计就光顾着干那事了。”
“你们看见群里照片没?那画的,啧啧。这在班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都尴尬。”
同桌低声安慰她,“你不承认就行了,我看到照片了,脸和你一点也不像。”
慕有哥低下头,拿起笔解题,不想与人吵架。
可他还在喋喋不休,
“你别说,身材还挺好。”
“看不出来吧,人模人样的,学霸呢!背地这么骚!”
话刚出口,教室传来一声巨响,等慕有哥抬头,就看到闻川把孙伟按在地上,打的他鼻血直流。
她猛地站了起来,“闻川。”
他似疯了一般。
“闻川!”
…
这一打,风声传到了上头。
闻川背了个处分,被撵回家反思,最近一段日子都是慕有哥独自来上学。
明里暗里,大家议论纷纷,谣言不堪入耳。
唐经管得了一间教室,管得了一栋楼,却管不了整个学校的嘴。
看戏的,巴不得戏越大才好。
…
第20章
谢原找了慕有哥谈话,他思想开明,情商又高,言语没有一句让她难堪,循循开导,生怕伤了孩子的自尊。
可慕有哥看的很透,也并没有出现什么心理问题,畅谈下来,谢原觉得自己多此一举,便恢复往日的谈笑状态,甚至与她说起了提香、丢勒、米开朗基罗。
他说,神圣还是淫-秽,在于人们的心境。
还说,艺术无罪。
…
中午放学,慕有哥打包了午饭去找闻川。
他沉默用餐,浑身笼着两层阴郁气。
“你已经两天没和我说话了。”她夹了块排骨,小口地啃着,“还要多久?”
闻川垂着眸,低沉地发出声,“对不起。”
“憋这么久就憋出这句。”慕有哥脚在桌底踢了他一下,“好了,又不是什么大事。”
“我不该带去学校。”
“只是画而已,何况你画的一点也不像,我也不在乎别人说什么。”她敲敲饭盒,“从刚转进这个学校我就一直被别人笑,早习惯了,既不会掉块肉,也不会影响成绩,怕什么。”
他抬眼看她,目光里尽是复杂。
慕有哥夹了块土豆硬塞进他嘴里,“别这个表情了,过几天回学校服个软,打人这件事到底还是不对,得老实点想办法把处分消掉。”
“嗯。”
“一冲动就动手,你能不能改改这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