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三战,白白损失了近六万兵马,丢掉的阵线以百里计,摄政王在军中的声望是一降再降。
而沈家军秉持着什么都不做就不会犯错的理念,一直坚守阵地不出,让辽王几次埋伏却扑了个空,心中大为遗憾。
但随着大周军被打的越来越惨,摄政王明显有些坐不住了,连来了几封书信,问沈逸何时能实施作战计划,仗要这么打下去可就危险了。
但是摄政王越催,沈逸越不着急,到后来干脆连书信都不看了,只让杨博然过目,只要不是有什么要紧事,就不用告诉他了。
对于偷袭镇台的行动,沈逸视之为重中之重。
说句难听的,这是沈家军拿命去拼,又不是大周出兵力,摄政王有什么权力催促?还当他沈逸是周臣呢?
而沈家军目前的情况,其实和历史上的宋军有些相似。
历史上的宋军武器不可谓不精良,后勤保障不可谓不给力,虽然宋军的战绩一直是胜多负少,但是关键性的战略决战,都输掉了底裤。
战争从来不是简单的堆人数,堆武器装备,更不是只堆后勤辎重,只有完善的作战方略,再加上前面的种种因素,才是胜仗的最大保证。
而参议营商定的作战预案越多,对组织协调的能力要求也就越高。
所以本次军议,沈逸连开五天,让参议营的军官们把所有能想到的环节全部说出来,吵起来,争论起来。
吵深,吵透,吵到吵无可吵,谁也摸不出毛病为止!
“我军一旦在镇台露面,辽王逮着好时机必定会回击,只是一时间还吃不准,他会从哪边过来?”
“主上常常告诫我等,为将者若要猜透敌人的心思,必先换位思考,站在辽王的立场上,一定会等我军和镇台那边的兵马斗得不可开交,再陡然杀出,这么干的损失最小,收益最大。”
“辽军和我军作战过多次,应该比较熟悉我军的作战特点,再加上良平安我若是辽王,绝不会选择正面硬碰硬,必择一地断后路以逸待劳。”
朱震山看着参议营里热火朝天的气氛,各种策略的优缺点一丝不剩地被剥离出来,忍不住感慨道:“此军不强,安还有强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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