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处偏僻酒铺的后院之中,披着斗篷的蔡番鹤大步而入,问道:“有什么急事?”
骆复海直奔主题,开口问道:“沈逸住在郡守府中?”
蔡番鹤愕然道:“你认识他?”
“如何不认识!”骆复海沉声说道,语气中有些咬牙切齿的意思。
当初在金安的那一场商战,沈逸让纵横商会吃了个闷亏,到了京城,又捣毁了纵横商会重要的新据点近月楼,还把他的副手许掌柜送进了大牢,骆复海如何能不认识沈逸?
蔡番鹤摆了摆手,说道:“此人不足为惧,倒是那苏鹏程,近来有些不老实,怕是发现了什么。”
“如何不足为惧?”骆复海沉声道:“此人心狠手毒,城府深沉,绝不是一般人物!”
“心狠手毒,城府深沉?”蔡番鹤喃喃重复了一遍,怎么也没法将这两个词语跟那个吊儿郎当的监察使联系在一起。
“你不知道,沈氏商号能有今天的规模,几乎是踩着纵横商会上位的!”骆复海眯起眼睛道:“而且此人,已经倒向了康王。”
“还有此事?”蔡番鹤窝在松州凤兴郡发财,对京城的局势,掌握的还不如拥有冠翠楼的骆复海。
骆复海没有解释,接着问道:“你跟我说说,他在凤兴干了些什么?”
蔡番鹤想了想,将他所知道的沈逸的作为简要说了一遍。
骆复海皱着眉头,良久之后说道:“他在藏拙,肯定有目的!”
“什么目的?”蔡番鹤问道。
骆复海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但此事不能大意,此人败家只是表象,他在延山散财,定有深层的目的,还是先告知端王殿下,让殿下那边商量决断吧!”
蔡番鹤还是不太能相信沈逸有骆复海描述的那么厉害可惧,但毕竟事关大局,还是答应了下来。
数天后。
端王府。
“哈哈,任啸,你这画,比之苏乾也不差啊。”端王手里拿着一幅画卷,频频点头,出言赞赏,听他这般说,竟然是任啸的画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