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不是说您,臣是说这个刘大夏。好大喜功,不切实际。”谢迁忙道。
刘大夏抚须冷笑道:“谢大人,请你注意你的言辞。这是在皇上面前,你是要弹劾本官么?”
谢迁大声道:“刘大夏,你身为兵部尚书,不能为皇上分忧,在这里胡说八道,我自然要训斥你。若有必要,参奏你也未尝不可。”
刘大夏嗔目欲反唇相讥,朱佑樘沉声喝道:“二位大人,大敌当前,你们怎地反而吵起来了?”
谢迁躬身道:“皇上,刘大夏明知道收复河套是不可能的,却非要提出这个不切实际的计划,那是故意蒙蔽圣听。皇上可莫要信他。”
朱佑樘皱眉道:“谢迁,你为何说刘大夏的计划不妥?得拿出理由来。”
谢迁道:“这还用臣说么?这不是明摆着么?皇上您难道这也不明白吧。”
朱佑樘脸色变得愠怒。谢迁说话从来都是如此,大嘴巴不留情面,也不顾场合。跟朱佑樘说话也经常如此。朱佑樘确实是敦厚宽容之人,对这些并不计较。但是在这种场合,谢迁的言语显然太过了。
李东阳见状忙出列拱手道:“皇上,老臣来说吧。谢大人,你且退下。”
谢迁还待要说,刘健捂嘴咳嗽了一声,谢迁只得乖乖退下。
朱佑樘沉声道:“李东阳,你说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