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侯爷,就算你是大明侯爵,也不可如此跟我们佀大人说话。佀大人是当今户部尚书。请张侯爷自重。”佀钟身旁有人喝道。
张延龄喝道:“老子就说了,怎么地?你们这帮绝户的东西,完全不管老百姓死活。人命关天的大事,到你们眼里跟个屁一样。赈济赈济,饿死冻死老百姓这叫赈济么?我是不想生事,只想自己尽一份力。不然我得进宫去禀报皇上,瞧瞧你们这些官员是怎么赈济的。”
佀钟喝骂道:“朝廷大事,倒要你来指谪?张延龄,你休得放肆。休得拿皇上来吓唬我等。当今皇上圣明,岂会听你几句谗言便信了。”
张延龄冷笑道:“我没资格指谪是么?那问问这些百姓心里怎么想的。”
张延龄转头朝着众百姓叫道:“乡亲们,这位户部尚书佀大人不许我在这里设粥棚赈济,说朝廷会管你们。如此我没办法,只能撤了粥棚了。各位不要怪我。这些官员位高权重,我惹不起。各位收了吧。”
众百姓早将两人的对话听在耳中看在眼里。此刻早已按捺不住。有人大声骂道:“狗官,想要我们死是么?你们不出力,张侯爷来赈济我们你们还不许。这是何道理?”
“就是,还有没有人性了?都是畜生。”
“你们不让我们活,我们便跟你们拼了。”
群情激奋之下,有人从地上捡起雪团便往佀钟身上砸来。护卫的士兵和衙役们大声呵斥着,抽出兵刃便要拿人。这一下更是群情激奋。雪团雨点般的飞来,佀钟虽有随从格挡,但乌纱帽上还是挨了几下。雪粉掉落脖子里冰的他连打冷战。
“反了么?这是要造反么?张延龄,你好大胆子,煽动灾民作乱么?”佀钟怒叫道。
张延龄举着双手大声叫道:“乡亲们不要冲动,莫要如此。你们这么一闹,回头我又要被扣上煽动你们闹事的罪名了。”
百姓们听闻纷纷住了手,他们并不想连累这位张侯爷。
佀钟狗一样的抖着衣服上的雪粉,脸色铁青道:“张延龄,这件事老夫必禀报朝廷。这还了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