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姣嗯声,挥手令他去罢,二人间熟络的氛围让太子看得好奇不已,“纨纨,你和他关系很好吗?”
索性无事,又得与亲人重聚,扶姣来了兴致,干脆就着烛火,将自己这一路上的事,对太子慢慢道来。
…………
宾客尽退后,赵家有种空荡荡的寂静感,行走在甬路上,耳畔唯余长靴踏地声。
李承度不经意抬眸望了眼,弯月模糊在浓云后,星子三三两两,光芒远不及深夜书房一隅的灯火。
管家亲自守在书房外,掀帘前轻声道:“郎主夜里喝了不少酒,又听了些消息,恐怕有些浮躁,四郎安抚些。”
“嗯。”李承度偏首道,“您早去歇息罢,这里有我就好。”
说完已是入了书房,管家微怔,那一瞬间竟好似看到自家大郎君又站在了眼前,回过神来,不由眼眶微红。
赵渚年纪渐长,倚着座背,灯盏拉得极尽,双目凑到一封信前,唇畔似有笑意,闻声扫来,“悯之来了,快坐。”
他道:“你应当听说了罢,宣国公世子亲自领兵南下的消息。”
“嗯。”
“我这有一万兵马可以直接让你领去。”赵渚将信放下,直视李承度,“他的手上最多也不会超过三万人,我们再加上淮安的人马,应当不成问题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