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纨——”太子激动地想抱过来,但扶姣连退两步,李承度也适时挡在身前,一只手臂就阻碍了他的前路。
眼中仍含着泪花儿,太子终于转过视线,微微仰首看李承度,“你是哪位?”
厅中下人早已被屏退,李承度说出姓名,而后道:“家父是李蒙,如今效忠于郡主麾下。”
李蒙……太子拧眉思索,恍然过来,惊讶道:“噢!就是那位叫父皇哭了许久的李蒙将军。”
他话说得容易叫人误会,实则是当初信件一事爆发,李蒙将军为岳父大闹朝堂,皇帝讷讷说不打紧,却硬是被人逼着给这位将军降罪。皇帝自知无能为力,下朝后就偷偷闷在殿里哭了许久,被太子撞见,就给他说了遍内委。
扶姣依旧是站在李承度身后,嗯嗯点头,“就是那个李蒙将军啊,李承度带我出的洛阳,一路都是他陪着我。”
说着好奇道:“杨保保,你身边怎么连个侍卫都没有?”
“叫阿兄。”太子下意识纠正道。
扶姣不理,舅舅舅母又不在,杨保保只比她大两岁而已,她才不要叫总是哭哭啼啼的他为阿兄。
拿她没办法,太子委委屈屈瞄了眼妹妹,解释自己从宫中出逃的始由。
其实他们在皇宫中,日子过得不算差,如李承度先前所说,只当个吉祥物被供在那儿,偶尔露一下脸就万事大吉。宣国公瞧不上他们,不曾派太多人盯着,除了不能出宫外,他们在宫里往日怎么过,如今依旧怎么过。
但有一日,沈峥进宫陪他们用了顿饭,忽然问玉玺是不是给了明月郡主。皇帝自然连连摇头,说没有,可是沈峥不信,笑眯眯地说要加派人手去找明月郡主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