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正则有所触动,国舅爷继续说:“苏兄享誉文坛,一旦有心建学,从者想必不少,还请苏兄莫要推辞。”
苏正则道:“不是苏某不想,而是财不足,名,更不足。享誉文坛?怕是毁多于誉。”
“财不是问题,名也不是问题,有苏兄即可。”国舅爷斟满两杯酒,淡道:“听闻苏兄有高徒专于农事,对稻种的改良颇有心得?”
提起弟子,苏正则不由笑骂:“那个拗小子,非说亩产能翻上一番,一头扎了进去不肯出来。”
国舅爷也笑了:“这劲头倒与老司农魏老头儿相近。”他仰头喝了口酒,又问:“苏兄可曾发现,琼州天候异于他处?”
苏正则点点头。
“琼州的泉源田可一年三熟,就与这天候相关。”国舅爷道:“苏兄高徒若愿过来,大可用泉源田做试验,那能大大地缩减周期。我也能向司农寺讨来各地稻种,以供择选。”
苏正则面露喜色:“这倒是可行,苏某先替劣徒谢过国舅爷!”
国舅爷旧话重提:“因而如今开始书院的建设正适合。等首批改良稻种得以推行,天下人必定会对苏兄之学另眼相看,书院也将得到重视,到时一切困难就迎刃而解了。”
苏正则沉默下来,国舅爷说得轻描淡写,可其中需要耗费的人力物力财力又岂会少。国舅爷这样不留余力地谋划,图的是什么?
他拱手问道:“不知国舅爷准备建一个怎么样的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