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眼见李建成和李世民动也不动,毫不心疼的再次磕碰着玉玺,继续发问。
李元吉听着李渊将玉玺磕的彭彭响,心里怪心疼的。
虽然这东西对大权在握的李渊而言,只是一个象征性的物件而已,但好歹也是一块上等的宝玉,价值连城的那种。
磕碰坏了,价值也会大打折扣。
而且这东西作为大唐第一玺,有不可估量的传承价值。
“儿臣知错了。”
李建成声音沙哑的开口认错。
李渊就像是一头发疯的狮子,勐然起身,大声的咆孝,“你豢养私兵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错了?
你是我大唐的太子!大唐的储君!
我大唐上下所有的兵马,皆可以为你所用,你要多少兵马没有,你跑去豢养私兵?”
李元吉瞥了李建成一眼,心头直叹。
李渊的话虽然稍微夸张了一点,但并没有错。
李建成身为大唐储君,身负大义,名义上是有资格调动大唐所有兵马的。
即便他、李世民,在李渊的纵容下,可以无视这种大义。
其他人却不能。
李建成调用不了他府上和李世民府上的将校和兵马,却能调用其他人手底下的将校和兵马。
似赞皇公窦轨、徐州总管任瑰、燕王李艺、凉国公安兴贵等等人物手底下的将校和兵马,李建成皆可以调用。
李艺、安兴贵等人,或许会对李建成的命令阳奉阴违。
但窦轨、任瑰等人,可是旗帜鲜明的支持者李建成的,对李建成的命令即便是有什么微词,也会贯彻的落实到底。
李建成要兵、要将,只需要招呼一声,他们立马会精挑细选的筛选一群精锐,送到李建成手底下。
李建成明明有着无数的通天大道可以走,却偏偏选择了崎区蜿蜒,还充满了惊险的小路。
李元吉能感觉出来,对于李建成养不养兵马,养多少兵马,李渊根本不在乎。
毕竟,李世民府上豢养的兵马,已经超过了两万之数,吃的还是国库里发放的俸禄,李渊也没见说什么。
他自己,也没跟李渊打什么招呼,就凑齐了六个统军府,一万八千人的精锐,还设立了一个统军府预备役大营,吃的也是国库里发放的俸禄,李渊也没说什么。
李渊要是在乎这些的话,他和李世民府上的兵马,也发展不到现在这种地步。
毕竟,依照礼法,他和李世民这种亲王府上,能够豢养的兵马数量,是不允许超过两千人的。
李渊在乎的是李建成放着通天大道不走,跑去走小路。
李渊在乎的是李建成偷偷摸摸的豢养私兵的目的。
作为一个帝国的继承人,行事宛若小人物,且偷偷摸摸的,这无疑是不合格的。
“简直是愚蠢,愚不可及!”
李渊怒不可遏的破口大骂。
李建成咬着牙低着头,再也没说一句话。
李渊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继续盯着他大骂道:“杨文干要是也脱离了你的掌控!你会显得更愚蠢!”
李建成的身躯难以自持的颤抖了一下。
他明白李渊这句话的意思。
李元吉也听懂了李渊这句话的意思。
身为一个储君,行小人物的行径,且偷偷摸摸的,已经显得很愚蠢了。
如果连帮他做这些事情的人,他也掌控不了,那就更愚蠢了。
尔朱焕和乔公山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了。
杨文干要是也脱离了他的掌控,那他就满盘皆输了。
“还有你,他还知道认错,你连认错也不会吗?!”
李渊喝斥够了李建成,又调转枪头喝斥起了李世民。
李世民目光深沉的道:“儿臣没错,为何要认?”
李渊更恼了,“你派人刺杀我,你还说你没错?你知不知道,你要不是我儿子,你一殿上下,早就被诛绝了!”
李世民沉声道:“儿臣纵然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派人刺杀父亲。此事绝不是儿臣所为,还请父亲明察!”
李渊怒斥道:“证据确凿的事情,你还敢抵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