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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堂春深 浣若君 800 字 2022-11-22

宝如以为季明德夜里没个够,还要再来一回,吓的几乎背过气去。盛暑之中,忽而就打起了冷颤,斗大的冷汗珠子从额头往外崩着。

他搬了张椅子,坐在床对面,蓝布衫衬着张俊白的脸,笑起来酒窝深深,看起来温润可信,与昨夜野兽般的样子判若两人。两只修长白净的手按在一处,轻轻摩梭,叫她喉头莫名一痒。

“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

“咱们虽是贫寒之家,可我会努力考进士,将来你依旧可以回长安。”季明德说的极慢,语调平静沉稳,听起来极有慑服力:“我和我娘都会待你好的,我没有什么大男子脾性,若你有恼有不痛快就说出来,我都会改的。”

也不过平平淡淡几句话,自去年十月回秦州,从未哭过的宝如忽而就泪流满面。她揉着方帕子,腿太疼,也不太能坐得稳,默默点了点头,抬头的瞬间,叫季明德的目光捕到,捉了个正着,有过鱼水之亲的两个人就这样成夫妻了。

饭来伸手,衣来张口,宝如连这间屋子都几乎没出过。季明德也不出屋,温顺的像只老山羊一样,就在西屋临窗的小桌子上,对着块青砖习字,偶尔回头看她一眼,宝如便往床里缩一缩。

只等日头落下瓦脊,他啪的一声丢笔入笔洗,直接就过来了。

方才还是老山羊一样的温绵,不过转眼之间,随着日头一落,他就变成头狼了。宝如哭哭啼啼,指着自己的大腿道:“破了,破了,疼。”

季明德停了停,忽而一笑:“那让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