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宝如一幅幅赏着床屏,这种曲折迂回,比之放两幅妖精打架在面前还有意思。
她本叫季明德逗的有些骨酥,看到这种东西,未免心猿意马,正神思荡漾着。忽听门外重重一阵脚步声,再呀的一声惨叫,只待她爬起来,推开门,便见胡茬寸长的季明德两眼泛红,一柄匕首顶着嫣染,两目凶光。
见宝如出来,季明德从牙缝里吐了个滚字,松开嫣染,进了内室。
宝如柔声道:“那是咱们的丫头,往后得在这院里跟咱们同起居的。”
季明德唔了一声,径直走到床侧,脱了直裰扔在衣架上。他身上的中单也不知去了何处,肌肉虬结,还不待宝如问一句,反手一枚铜钱打灭灯台。
他身上还有些淡淡的腥气,触之一手的凉意,圈上宝如的脸,颊在她鬓侧刺了两刺,硬胡茬戳上软嫩嫩的面颊,疼的宝如不由一声哼。
“乖乖,你竟……”
宝如手不小心触到他的背,似摸到只软溜溜的蚯蚓,再摸却又没了。
……你们懂得,不懂抬头看简介
虽如今满院子的丫头,但有些事一直以来,还是宝如自己做。
她起身,点灯,自柜子里掏出早就配好的药包,从围篮里抽出铜壶,拿还滚烫的水将药包泡了,泡药的时候,她便在隔间里不停的跳着,待水凉了,药汁泡成褐黄色,才仔仔细细儿的清洗。
于她来说,无论是否兄妹,显然夫妻非做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