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玉钊紧跟在她身后:“只给你三日,否则棺椁扔在半道,我的人就要撤回长安了。’
宝如低声诅咒着尹玉钊,默默筹算了很久,恨恨道:“那就先找处地方寄存着,等到了八月间,我自己会去葬她。”
再往前,是死巷,黑黝黝的巷子能看到尽头,有个鞋匠正在埋头补鞋子,胡市至此完。
宝如折过身来,尹玉钊恰在她身后:“八月油菜花遍地,西海湖畔美不胜收,你选的倒是个好时候。”
离的太近,他身上有股白太后身上常有的苏合香味,略清凉,叫宝如想起躲在巨大的花瓶后面,胆颤心惊的那一夜,和先帝临死时狰狞着的笑脸。
宝如不动声色,摇着小猫咪毛绒绒的小爪子,道:“我给它起名叫西米,概因我姨娘说花剌语里,猫就叫西米,好不好听?”
尹玉钊总算笑了笑,伸手逗了逗宝如怀中的猫:“花剌语中猫是叫西拉,而非西米,你这名字是错的。”
宝如仍在笑,依旧不动声色:“可我姨娘说猫是西米,她就是花剌人,难道自己的母语都能说错?”
尹玉钊继续纠正:“因为她的家在日月山一带,那一带的人相邻土蕃,语言与土蕃相通,土蕃语中猫是西米,所以她说的也对。我也是到后来才知道,猫在正统的花剌语中,是叫西拉。”
宝如一把攥上小猫爪,不肯给尹玉钊摸了:“所以,你的家也在西海畔,日月山,对吧?你和她是旧相识,那妆奁也许原本就是当初我们赵府抄家时,你从里面刻意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