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手暖融融的带着一层细薄热汗,那是刚才练剑时透出来的。
奶娃娃的手软绵绵的就跟一块凝脂似得细滑,陆重行呼吸之际能闻到清晰的奶香味,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奶香有些熟悉,令他感觉十分舒服。
“无事便走。”陆重行回神,拨开苏娇怜的小手。
苏娇怜又抓回来,“大表哥,脑壳疼。”
陆重行没理她,径直便进了屋子去换衣,准备今日早课。那小团子跟在他身后,跟了一路,嘴里就只念叨着一句,“脑壳疼,脑壳疼,脑壳疼,脑壳疼……”
陆重行……竟真的觉得自己的脑壳有点疼。
他放下手里的书,定定看向趴在书案上小嘴碎碎念的小东西,道:“你到底要做什么。”那语气,严厉的似不是在跟一个三岁的奶娃娃说话。
苏娇怜见少年终于理自己了,一阵欣喜的踮起小脚,努力的在高高的书案前露出自己的小脑袋道:“大表哥,穹窿山,赛华佗,看病。”
陆重行看一眼苏娇怜,觉得这小东西是要去看一看了,小小年纪脑子就有问题了。
苏娇怜见陆重行又不搭腔了,急的跳脚,“脑壳疼。”说到激动处,还喷了口水。
“我不疼。”陆重行慢条斯理的翻过一页书,不欲理会胡搅蛮缠的苏娇怜。
苏娇怜觉得自己真是操碎了心。她明明才是个花样年华的小姑娘,却已经跟养了三个孩子的老母亲一样憔悴。
“大表哥,你脑壳疼,要去看病。”苏娇怜绕过书桌,摇摇晃晃的走到陆重行身边,习惯性的想要坐到他腿上,却发现自己现在的情况实在是不适合进行女友式的撒娇,只适合撒泼式的卖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