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是这样的话，先前一切违和的地方居然立刻有了解释。

为什么他微信里的季之霖会突然消失，为什么睡前分明是他握着季郁呈的手，醒来后却变成了季郁呈握着他的手？

他忽然忍不住抓起外套，出了门，想要找到一个答案。

没想到宁绥还真的出来了。

管家话还没说完，宁绥就注意到了花园里的那个雪人。

管家道：“没呢，您怎么也才回来，这都快十一点了，大少爷出门之前还让我等您回来……”

难道，不是008出于偷电的愧疚，做下了这些事情……

他喃喃道：“季郁呈一开始就有意识，008又在他体内，那么……岂不是代表他知道008做的事情？”

季郁呈大约是顾念老爷子年纪大了，将新家选在离别墅并不远的地方，雪天夜里没什么车流，车程不过十几分钟。

见他下来，周助理忙推开车门下来，有些纳闷，道：“大少爷说，你可能不愿意在这里休息，让我在这里等着，如果你出来想去哪里，想去宿舍，都送你过去。”

宁绥有些不太敢相信，可这样解释又比先前任何一个答案都要合理。

他站在别墅前，宁绥抬步走过去，问：“季郁呈……回来了吗？”

令他意外的是周助理就在楼下的车内。

管家听见外面有车子的声音，出来迎接。

裤子，踹下池塘，摔下来却被陡然扶回去的桌子，突然出现在手边的跌打损伤药。

胸口上少画了一个小小的东西。

宁绥越想越是心脏狂跳，望着前路，忍不住想让车子开快点，但又怕开得太快，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为什么那杯奶茶会突然像为他出气似的，泼在了宁远溟的脑袋上。

见他有些发愣地看那边，管家道：“大少爷出门前堆的，厉害吧，和你生日那天，你堆的那个有点像呢。”

雪下得很大，周助理显然在这里等很久了，昏黄的路灯下，车顶上已经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雪。

雪不停飘落下来，在丽格海棠上攒了一层，每隔一会儿掉下来一小坨，砸在雪人的脑袋上。

“有没有一种可能，季郁呈就是008？？”明明是自己脱口而出的话，宁绥仍是被自己的猜测震惊了一下，手中捏着的矿泉水瓶差点掉下去。

宁绥心情更加复杂，钻进车，道：“去……回老宅那边。”

如果季郁呈真的是那只小结巴系统的话，那么一切一定有迹可循，比如说那天008在生日那天给自己留的那张故意写得歪七八扭的字条，仔细辨认笔迹的话，一定能发现端倪。

001：“而是因为季郁呈当时有意识，喜欢上了你，因为喜欢你，所以才让系统偷电，想要尽快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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