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见宁绥的神色有些茫然，问：“阿绥，怎么了？”

宁绥道：“阿统，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这种感觉，以前我每一顿饭都在食堂吃。食堂的饭菜永远有一股味道，倒不难闻，只是……即便是相同的鱼香肉丝、米饭，家里的味道和食堂的味道也不一样。”

“最开始我以为是因为我们那所孤儿院食堂用的是铁盘，才会导致饭菜味道那么奇怪。”

“后来我去了一个同学的家，他家里不算富裕，吃饭用的碗也是铁盘，方便洗，但味道就是和食堂不一样。”

“然后我发现，导致味道不一样的，可能其实是所处的地方。食堂人多，汗味儿夹在一起，不管什么样的饭菜，到了食堂都会染上那种味道。但在他家，他妈妈做的也是鱼香肉丝，就没了那种味道，反而有他家里的香味。”

宁绥神思恍惚，也不知道颠三倒四地说了一堆，001能不能懂。

001却似懂非懂道：“你感觉季郁呈故意把这里布置成了‘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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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系统在偌大的房子里静静地站了会儿，忽然觉得这房子无比空荡起来。

宁绥走到厨房，从冰箱里拿了瓶矿泉水，拧开灌了好几口，让自己冷静下来。

脑子镇定下来后，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还有校庆上的那朵金色小玫瑰和缝上去的扣子，后来他问过管家，才发现那晚他和管家不在同一个频道上聊天，那扣子并非管家缝的。

宁绥走过去，瞧了瞧，道：“比那天的少了点什么。”

而是一开始季郁呈就是清醒的状态，拥有着这个系统，不断接近和保护宁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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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少没少。”管家连忙道：“大少爷说，等你回来，希望你给雪人一颗心。”

路灯和盛开的丽格海棠下，东倒西歪的雪人简直和生日那天008给自己堆的一模一样，雪人的鼻子和脑袋上也是胡萝卜和菜叶，有些滑稽又有些好笑地立在那里，像是随时会倒成一滩，但又非常顽强地挺在那里。

他们一人一统全都不相信爱，在猜测中竟然把事情的始末完全颠倒。

这个念头陡然在宁绥脑子里闪过后，便一发不可收拾，他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你不是说009的能力是信息+操纵吗？系统受到宿主控制——”

车子在别墅前停下。

001正想说这个事情，宁绥刚好和它想到了一起。

由于从来没想过居然有人在车祸后不仅残存意识，还能容纳一只系统的能量，并且精神力强大到在两层冲击下不脑死亡……它先前竟然从没往这方面想过。

以及，那天在校门口，那阵温柔的风。

以至于雪人脑袋上的菜叶顶着一小团雪，显得有些委屈。

不是008（009）从宁绥这里充完电，自动植入进季郁呈的身体，唤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