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命他……他去了北方,”等略微好了一些,垂死的北冕帝开了口,对嫡长子道,“咳咳,紫台……青王府。”
“我知道。”时影静静道,“他来和我告别过了。”
“那家伙……
还真是任性啊。”北冕帝喃喃,“都一大把年纪了……咳咳,谁的话也不听……说走就走。让他带一些人手去……咳咳,也不肯听我的。”
“大司命是为了空桑大局才冒险前去。我相信以他的修为,即便不能成功,要全身而退也不难。”时影的声音平静,对父亲道,“您身体不好,就不要多操心这些了。”
然而,他的语气里却并没有温度,也并不关切,似乎服侍父亲只是一件必须要做的事情而已。
北冕帝过了半晌,忽然道:“你……为什么选了雪莺?”
“……”时影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动了一下,声色却不动,“您并没有说过雪莺郡主是不可选择的,不是么?”
“是。”北冕帝点了点头,喃喃,“可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即便是青妃害死了你的母亲,但现在……咳咳,你已经报仇了。为何……为何还要意气用事,非要将时雨生前所爱的女子也据为己有?”
“您未免也太小看我了,”时影听到这句话,眉头微微动了一下,“我这么做有我的理由,做决定之前也已经想的很清楚了,并非意气用事。”
北冕帝皱了皱眉头:“你的理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