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想开了,我要好好的活,开开心心的活,为自己而活!」
这个故事,并没有打动胡七,他清澈的眼眸中,是满满的警惕。
马慧兰见他不为所动,又哀叹道:「自从我嫁给叶
孤鸣起,这心里就没有一日是痛快的。我天性烂漫,爱使小性儿,可叶孤鸣木讷寡言、整日醉心于武学,从来不会温柔体贴,更不懂得调情说笑,说起话来都是粗粗笨笨的。
他空有一身本事又如何,我又不懂武功,不会欣赏他的本事!而我想要的一切,他一样都没有!有时我难免会暗暗伤心,为何当初娶我的,不是像胡兄弟这样一位,俊俏风流的郎君,却偏偏是那个叶木头!」
或许是真的触动了心事,马慧兰得到目光中,竟露出寂寞之意。说着说着,便忍不住啜泣起来。
说来也蹊跷,这番心事马慧兰从未跟别人说过。可今日她想要勾搭胡七,竟无意间,将心底的秘密和盘托出。
胡七虽对这妇人心下厌憎,可当他听到这个故事,却忽然想起了许多往事。
望着香炉中那缥缥缈缈、不住颤动的青烟,胡七心头顿感一阵凄凉,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他慢慢后退了几步,一时失神跌坐在了椅子上。
马慧兰见胡七此时没有防备,便轻轻走到他身边。、
趁他不备,马慧兰一屁股坐在他腿上,然后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娇-喘道:「胡兄弟,我的心好痛啊,你快帮我揉揉吧!」
她说得极尽哀伤,挺着胸脯,便往他脸上亲过去。
胡七心头发毛,只觉背脊上一阵阵的凉气袭来。
他火急火燎地一跃而起,瞪着马慧兰,惊叫道:「叶夫人!叶伯伯虽然不懂风月,对你确是实心实意,没有半分差错!你已经做过很多对不起他的事了,不要再执迷不悟下去了!」
马慧兰本来还满面春风,可听到他说这句话,脸上也骤然变色。
她嚯地站起身来,冷冷道:「你说什么?我对不起他?若不是他先对不起我,我会如此对他吗?难道我嫁错人,就一定要认命吗?」
胡七心头一凛,义正言辞道:「叶夫人,当初既然你喜欢另一个人,为何不与叶伯伯说清楚?既然你这么在乎自己所托非人,为何不彻底离去?说白了,你还不是贪图叶伯伯给你的安稳富贵?又何必说的那么冠冕堂皇?」
「你!」马慧兰眼光如冷电,在胡七脸上扫了几下,半晌不语。
过了良久,她才轻轻吁了口气,挨到他耳边,低笑道:「不如这样吧,你若是今日成全我,我明日便成全你与鹿宁!」
胡七紧皱眉头,眼底唇边俱是冷漠:「不劳叶夫人费心了!还是那句话,胡某对鹿姑娘并无邪念!」
马慧兰抿着嘴一笑,又轻又柔地说道:「我的胡兄弟啊,你虽然长了一副机灵的样子,却还是太单纯了!你这样一声不响地暗恋下去,是永远都得不到她的!不如……」
说着,她抬起脚,附在他耳旁,轻咬着他的耳朵,低语了一番。
胡七越听脸色越难看,从满脸潮红到一片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