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人们惊讶非常,珠儿更是捂嘴痛哭。夜半尸体在侧,那该是多么恐怖的景象?便是七尺男儿也会骇死,况乎七娘一弱质女子!
七娘独自一人承受这些恐惧,偏偏没人相信她。都当她是疯了。
怨不得七娘会失控拿铜盏砸亲夫,分明就是被吓得神志不清了。
珠儿顿时‘哇’一声哭出来,痛呼一声“我可怜的小姐啊!”这时,她只记得那是她陪伴着长大的小姐,而不是嫁为人|妻的夫人。
祝贺勇还在负隅顽抗:“胡言乱语!胡说八道!我怎会害自己的发妻?你们胡说!”
这时杜遵素笑眯眯的说道:“便让某来猜测一二,若是不对还请指出。你是朱府入赘,心中颇为不喜却又贪图朱家富贵。成婚后借口行商离去多年,在外有红颜知己便想要夺得朱府财产。回来却发现朱府之人只视七娘为主人,而仅把你当姑爷。你含恨在心,便使计先迫害七娘神志再逼她害你,并设计让她害你一事让人目睹。人证物证俱在,除掉你的妻子,落个同情的名声再高高兴兴夺得朱家财产和心爱的红颜知己一起。”
“胡说!胡说!”
被踩在脚下的祝贺勇不断挣扎,从怀里露出一角白色丝巾。
谢安韫脚下一用力,将人踩踏实了。弯腰将那丝巾拾起,“这是什么?”
祝贺勇咽下喉咙口的鲜血,道:“丝巾!擦汗。怎么我不能用?”
谢安韫冷笑,脚下再用力:“沾着脂粉味的丝巾?”
那厢杜遵素突然将那书童的兜帽摘下,一头青丝垂下。那书童尖叫,俨然是女子声音。
众人再次发出恍然大悟的惊叹,终是明了真相。
谢安韫心中暴怒,温柔和善的七娘便是被这人渣折磨得不人不鬼!他一运力,将祝贺勇生生踩晕。
恰好这时衙役赶来,谢安韫只留下一句话吩咐:“到朱府厨房门口大树上,拿一个药炉,叫仵作检验检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