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遵素点点头,“嗯。某问完了。”
说完,他便绕着祝贺勇转了几圈,神色动作诡异莫名。
祝贺勇一时恼了,便跳脚怒道:“你神神叨叨的干什么?”
“嗯?某某在”
“说不出来就揍死你这书生!”
“某自幼鼻子灵敏,此刻便在阁下身上闻到了一些味道。”
谢安韫抬眼看他,“什么味道?”
杜遵素直勾勾的望进他的眼里,“尸臭味。”
“胡言乱语!”祝贺勇愤怒的上前要抓住他。
杜遵素游鱼一般灵活的闪开,一边指着祝贺勇的鞋子、衣襟一一说道:“你未近水源怎么弄湿的?衣襟打湿,上衣却没湿。裤腿湿至膝盖,却是浅湿,分明是叫露水打湿了。你整晚在府,怎么叫露水打湿?鞋子下淤泥一层,其上沾有草屑。这草屑只在城郊湿地才有。”
祝贺勇开始心虚冒冷汗,“那、那又如何?许是不小心沾上的。我、我前几天去过那里沾上的——啊!”
医师已经赶来,谢安韫将七娘交予医师便上前将那满嘴谎言的祝贺勇踩在脚下,那个书童顿时发出比祝贺勇还要惨的呼声。
谢安韫瞪他一眼,他便捂着嘴泫然欲泣的模样。
祝贺勇眼中闪过心疼,谢安韫冷冷地看着,道:“城郊湿地出了名的乱葬岗。那儿湿地沼泽多,常有旅人丧命于那儿。”
祝贺勇顿时煞白了脸:“这、这我不知道。我之前不知道——”
“尸体很多。”谢安韫接着补充,“七娘夜半被床头身侧尸体惊醒并非梦魇,是你从城郊湿地搬来尸体吓唬七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