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天禄摇头,甩开苏霁华道:“等。”
“等?等什么?”苏霁华心急如焚,但是贺天禄却还在那里抓兔子玩。灰毛兔子又壮实了不少,脸上的肉堆叠在一起,连眼睛都要瞧不见了。炒一盘都够十个她吃了。
贺天禄不再说话,蹲在地上玩兔子。兔子太胖,跑了几步就喘起来,然后倒在地上装死,被贺天禄举起来放到了旁边的绣桌上戳着毛绒屁股绕着茶碗跑。
见贺天禄这副玩心重的模样,苏霁华也知问不出什么了,只站在原处急急踱步,一时急的不行。
她不知道这神医是真有本事还是空有虚名。如果出了什么差池,那……不不不,不会的,三叔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什么差池的。
坐立不安一夜,苏霁华在寅时时分才堪堪趴下去眯了半会子眼,却立时就被兔子打翻茶碗的声音给吓醒了。
贺天禄看了一眼天色,看到苏霁华坐在那里呆头呆脑的样子,戳了戳她的胳膊道:“走。”
“走?”苏霁华还迷糊着,愣了半天才惊喜道:“是去看你二舅舅吗?”
“嗯。”贺天禄点头。
苏霁华喜不自胜,随意的抹了一把脸就随贺天禄出了院子。
深更半夜,内宅的门都锁了,贺天禄带着苏霁华一阵飞檐走壁到扬州太守府外,那里停着一驾青绸马车,却连个驾车的车夫都没有。
雨已歇,路上湿滑,贺天禄将苏霁华塞到马车里,然后扬起马鞭疾奔起来。
马车厢内,苏霁华还没坐稳,仰头就摔了下去,摔的浑身疼痛,缓了好一阵才扶着马车窗子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