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继续摇头,小心翼翼的看着苏霁华道:“奶奶,还有什么吗?”
苏霁华叹出一口气,“没什么,你去吧。”这蠢婢子哟。
“是。”元宝退了出去,梓枬上前,替苏霁华放下榻上帐子,然后点上艾草驱蚊。
躲在帐子里将晚膳吃了,苏霁华又吩咐梓枬去准备热汤。这扬州的夏日也黏腻的紧,只睡了一觉身上便出了一身湿汗,偏苏霁华还不敢过多的用冰块,因为她的小日子就在这几日,生恐用多了冰那几日受罪。
梓枬一去,屋内就只剩下苏霁华一人。苏霁华抚着自己微有些吃撑了的肚子,打开帘子从榻上起身,却是冷不丁的被人从后头拍了一把。
被唬了一跳的苏霁华倒吸一口冷气,却在看到站在身后的贺天禄时神色惊讶道:“你怎么在这里?”
贺天禄搂着怀里的灰毛兔子,歪头看向苏霁华道:“二舅舅去找白胡子了。”
“白胡子?”苏霁华蹙眉,“什么白胡子?”
“治病的白胡子。”见苏霁华听不懂自己的话,贺天禄鄙夷的上下瞪了她一眼。
“治病?今日不是接风宴吗?”怎么这般急?
“吃了酒,情绪不稳,便提前去了。”贺天禄这番话是贺景瑞走时临时告诉他的。顿了顿,贺天禄细想一番,然后又道:“保密。”
“那他人呢?你带我去。”苏霁华急急上前一把攥住贺天禄的胳膊。她是知道的,上次贺景瑞吃了酒,就变成了天阙,而且这天阙现下不见血也能蹦出来,实在是太不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