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这话,明绣的嘴角狠狠抽了几下,不由感叹这于舒果然是疯得厉害,原本对于她穿越同行的身份,自个儿还只是猜测,并没有什么实质的证据,可是此时刮刮乐都出来了,一切就再无庸置疑,只是她做这事儿,明显是无异于从虎口夺食,甚至隆盛帝要比那真正的老虎危险得多,只要他一声令下,于舒艳连个逃命的机会也没有,还会危害到自己的家人。做事情之前没考虑过后果,于光左为人虽然不怎么样,可是想来对自己女儿应该是很疼宠才对,不然也不会因为女儿和别人之间的小小矛盾,就会胆大包天去谋算应考学子,不管他如何的坏,可是对自己的儿女总归是一片疼爱之心,于舒艳享受着父母家人的关爱,做事却是不顾及旁人,这样的一个人,难怪她最后倒霉成这样,就算是穿越女,也混了个不尽人意,并没有如她想像中的那般风声水起。
“百姓不管这其中的事情,只管哪里有利益就向往趋之,于舒艳的铺子开张了两个月,生意还不错。”她的生意不错,隆盛帝的生意自然是大受打击,明绣啼笑皆非,忍不住感叹了起来,果然周临渊又接着说道:“只是这样一来,赌馆的生意难免受了影响。”他没有说咱们的赌馆,显然是也有避讳的意思,这赌馆实在是太挣钱了,除了隆盛帝之外,不能掌握在任何人的手中,这简直就像是一个聚宝盆儿般,就算他是太子,未来的国君,也得要避讳一二,周临渊从小宫中长大,对于这其中的细微之处更是注意,并没有范了忌讳的地方,他翘了翘嘴角:“父皇接到这一个月的银子时,当场就翻了脸。本来这段时间他忙着处理冯家的事情,对于赌馆就疏忽了些,要知道他平日里可是每天都要过问一下收益的,结果等到这个月才知道,有人胆大包天敢同他打起了擂台。本来他这些日子就憋着一股火气,于家那女人正巧就撞到了刀口上头。”
过程不用周临渊再详说,明绣也能猜得出来,总之于舒艳的铺子肯定是开不下去了,不然她本人也不可能被人打包送给未见面的袁某某,任她再是觉得自己凭着穿越女的身份能大干一场,可惜现实却很快给她上了一节课。当然,如果不是她心怀不诡,也有可能没这么倒霉,可她偏偏见不得自己好,连自己开个铺子筝些钱,她也心情不满,以为这世界没有了专利版权就可以凭着她脑子里的东西为所欲为。
可她却偏偏忘了一点,这古代虽然不如现代时有版权等东西,可是古代却不像现代时是人人平等的,要知道地位可是有高低之分,达官贵人要想收拾她都如同辗死一只蚂蚁般简单,更别提掌管人生死的隆盛帝了,这儿话语权由不得她,开不开铺子,更是由不得她接下来周临渊说的果然和明绣想的差不多,细节一类的东西就不追究了,可是大致结果却是一样,隆盛帝震怒之下,将这胆大包天敢在自己嘴里抢ròu吃的人随意找了个名头,就将于舒艳的铺子查封了,轻松异常的就让这个女人的产业关了门儿,接着心里看着那上报过来的成绩还没能解气,又使了人借机给了于光左一顿排头吃,接着还恶气频生,又传了口谕要赐于舒艳给袁林道为妾,不过转眼间,就将于舒艳自以为能掌握的命运,全给安排得满当当的。
于舒艳自然是不服气的,她挣扎过,抗争过,哭闹绝食等把戏都玩过,可惜她却不了解这个时代的生存法则,于光左以前就算是再疼这个女儿,可经过于舒艳这么一闹之后,早就已经对这个女儿寒了心,更何况这件事是皇上下的旨意,他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去违抗这个圣旨。
就算是在他还对这个女儿疼宠不已的时候,皇上下了旨意,就算是要于舒艳去死,他也不敢说个不字,反倒还要帮着配合隆盛帝准备让她自尽的物件儿,此时于光左既是对这个女儿失了望,再加上皇帝的圣旨已下他不能反驳,更何况他也打从心里不愿意驳了皇上这要求,甚至对隆盛帝的恩赐是欢喜不已的。
于舒艳本来就令他头疼不已,于光左完全是拿这个像是魔怔了一般的女儿没有丝毫办法,隆盛帝的旨意不但是让他在南和候叶家面前挺直了腰板,而且是大大的出了一口气,你叶家看不起我于家,可皇上慧眼识珠,就算是做妾,也要给一方手握实权的大员做妾,而不是给叶世焕那个一无所有的小白脸当妾好。
这么一思量,好似没有什么理由可以拒绝,于家欢天喜的接了圣旨,表情轻松,就像是快要送走了一个瘟神般,于光左心里甚至暗暗高兴,幸亏自己当初因这个女儿的事没能来是及起程返乡,才遇着这样的好事情,不但将她给送走,减轻了自己心里的包袱,而且又重新被皇上记在了心里,说不定皇上以后就会因已经收拾过于舒艳而不再对自己于家生气,那么自己于家儿孙的前程,自然也可以无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