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睿淡淡地看了荣川一眼,“不过是个虚名?”
荣川道:“我们不上折子,常宁伯等人也要上折子,听说写的是不葬宗陵,不起碑。”
宣王是当今圣上继位最大的争议,宣王被囚禁了这些年,总算将民间流传的圣上继承大统时的种种传言平复了。
之前有一名士醉酒的时候说错了一句话,“若是宣王继承大统,恐治世又是一番模样了。”因此被抄了满门。
现在宣王一死,文武百官又惴惴不安地投石问路起来。
朝廷上不免又再刮起宣王的风波。
薛明睿道:“有旧例在前,只坚持旧例罢了。”这时候与人为这事斗起来并不是好事,决策权并不是争出来的。
弄得越大,争得越激烈,只会让上面想起继位时的那段时光,心生恨意,说不定会有什么举动。
“人都已经死了。”
听得这话荣川蔫下来,“三哥这事是我对不起你,没有处理好……结果让宣王爷知道了,竟然……我不该让人与他说那么多的话。”
薛明睿摇摇头,“这件事不怪你,你已经尽力了。”
荣川仍旧是担忧,“三哥,这些日子你要小心。”
两个人叙完话,薛明睿回到府里,径直进了容华的院子,丫鬟上前打帘,容华从书房里出来。
薛明睿看过去,容华穿了一身鹅黄色褙子,脸上只施了淡妆,站立在一旁俏生生地看着他。
薛明睿顿时想起宣王妃今天早晨触柱殉夫,宣王妃是个刚烈的性子,最终做出这种刚烈的事来。薛明睿换了衣服去给老夫人、夫人请安,又在薛夫人屋子里用了些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