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湛一脸懵懂,“妈?”
姜母凶狠控诉道:“你嘲笑我!”
啊?啊?
姜湛当即说自己没有,姜母却很坚持,“那你嘲讽谁呢,嘲讽你江阿姨?反正都该打。”
江挽书反应过来了,顿时粲然而笑,“对,姐姐说得好,都该打。”
正好风来,将她的笑声如梵院清铃送入耳,俩母子都看过去,见她笑颜如斯,一下子又吵闹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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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头水渠小路,绕过了高大的、叫不出名来的树木,右边是树荫遮蔽,夏日妍好的青绿,左边则是递降却蔓延的梯田,青黄接天穹,视线尽头的苍远雪山让目光触顶,一派疏阔而清朗。
这样的好地方,走在路上都觉得心是静的。
哪怕此时正午时,本该喧嚣。
“到了。”
江挽书走在后头,本瞧着边侧的风景入神,忽然前头的人停下,她不小心一头撞了上去,只觉得前面的少年身体一僵,她没太在意,退开后瞧了瞧,只见姜湛前面是一个水泥表面跟山中规格不定的石块粗粝砌成盥洗台,有许多年头了,水泥面都现了青黑色,而山泉水从前面青苔密布的壁面以大拇指粗的一簇流落,落在台面,微溅出细密的水花,而盥洗台周遭却因为水汽茂盛而生了别样的风景。
山壁上垂挂了许多映山红。
盥洗台两侧绵延过去,零零散散,不规则旁生了一些树木。
果树?
枝头茂盛而丰沛,仿佛看一眼就能预见来日的丰收欢喜,予人类天然的满足感。
江挽书眼神控制不住,放下几个碗后,先撑着双手瞧了下距离她没多远的艳丽映山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