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母身子胖,虽然体能强壮,但毕竟体格在那,很容易出汗。
所谓的坚强,也不过是能忍。
江挽书见她明明很口渴,却只喝一小口水,便主动递上饮料,后者却拒绝了,笑说不能喝太多。
江挽书纳闷,姜母却大大咧咧说:“咱女的跟男的不一样,喝多了要去厕所可不方便,在山里干活总不能来来回回跑厕所吧。”
没想到是这个答案,江挽书沉吟了下,把饮料放边上,也没对此表达多辛苦多敬佩的言语,毕竟对辛苦的劳动人民来说,这只是很寻常的一个常识。
太较真了,既不能改变现状,又浮于表面。
“哎,可以下面了,小子你拿碗”
姜湛已经把碗拿去清洗一遍了,回来后,正好下锅的面飘卷在翻滚的菜汤之中,姜母熟练放下调料,最后正要一点香菜。
“她不吃香菜。”
他随口一句,姜母跟江挽书都愣了下,前者反应过来,问江挽书,后者回神,笑了笑,承认了,心里却在纳闷自己什么时候跟姜湛说过这事。
在江挽书的再三要求下,姜母只给她盛了一小碗,而后才给自己俩母子加了香菜。
田埂边,三个人就这么坐着,都捧着一碗面吃,身后是朗朗晴天,栉比梯田,风和日丽且山河壮阔,这一幕其实很美好。
面竟然真的很好吃。
江挽书算是吃过好东西的,但可能是走了一段山路来这,本身消耗大了些,又可能是因为大白菜真的很新鲜很甜,也因为姜母吹嘘的厨艺真的很了得。
反正她觉得这碗面很好吃。
她吃完了,转头看到俩母子去添面,尤其是姜湛,显然饿坏了,吃了两大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