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梅亭亭起立,剪裁合身的缎裳,突出玲珑有致的线条。她玉步挪前,偎在郑恒舟耳畔旁,呵气如兰,轻吐细语,妩媚道:“莫非你觉得我两姐妹,并不值那贼人前来犯险?”
南宫梅美眸波光,甚是诱人,令郑恒舟砰然心动。他别过头去,忙道:“我想他应该会来。”
南宫梅秋水剪瞳,噗哧一笑,笑声如铃,欣然道:“瞧你这般脸红,莫非你舍不得我们?其实,你若想要我们,不妨去和我爹提亲,方才一战,我爹可是很中意你。”
郑恒舟故作镇定,岔开话题,问道:“话说回来,这阵子会很多人提亲,你们打算怎么做?”
南宫梅秀颔轻抬,道:“你放心好了,我爹到时会找个理由,打发他们。况且提亲之人,我认为不多。”
郑恒舟大感意外,满腹困惑,问道:“南宫家江湖地位显赫,又在陇江城立下镖局根基,权势与金钱皆在手,上门提亲之人,怎会少许?”
南宫梅叹了口气,幽幽道:“本是如此,但你莫忘了那张字条。不知为何,此事已传出。江湖中人,皆在猜疑,我们姐妹是否已遭玷污。此时我爹突然招亲,岂不落实传言?寻常男子,又岂肯娶这般非完璧的女子?”
郑恒舟心中一凛,怒道:“无聊至极,若换作是我,肯定不在意。”
南宫梅神情自若,微微一笑,道:“你不在意,是因为你逍遥自在,无家族传承之责。你若自小身在郑家,我相信你爹,一定也不赞同这门亲事。要是往后传开了,下至市井小民上至达官贵族,全都会讥笑你。”
郑恒舟苦笑道:“唉,人言可畏。”
南宫梅从衣襟取过一张字条,交付给他,道:“先别说这些了,你还是帮我找出江千易要紧。”
郑恒舟看了看字条,问道:“这是那张字条?”
南宫梅颔首示意,道:“你认不认得这字迹,你身边好友有这般笔迹吗?”
郑恒舟挠了挠鼻子,叹道:“我四岁便送去玄空寺,两年前才回来,我在这能有什么朋友?”
南宫梅既失望又歉疚,道:“说得也是。”
便在此时,南宫竹从长廊走来,他长裙拂地,衣带飘风,华美不失高雅。南宫竹见着了两人,玉容甚喜,踮步跑来。南宫竹低吟一声,投入南宫梅怀里。换作平常人,大庭广众下,男女之间搂搂抱抱,有失礼节。但南宫竹长得如花似玉,搭配缎裳罗裙,宛如仙子,旁人瞧见,都象是一对仙女姐妹嬉戏玩耍。
南宫竹抬起秀眸,道:“梅姐,听说爹帮你招亲了,这是真的吗?梅姐以后还会跟我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