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风虎摇摇头,道:“不了,我还得赶着回去,告知家兄此事。我侄子郑恒舟,就劳烦贵府了。”
南宫凤先作揖道:“哪儿的话,我们才该感谢。”稍作寒暄,郑风虎和耿老六转身,离开镖局。南宫凤先回过头来,端倪郑恒舟,宛若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对眼。
方才两战,众人只见郑恒舟战胜,却鲜少有人看透真相。南宫凤先深知郑恒舟不仅留情,而且留面。他明明可轻易取胜,却故意周旋数十回合,好让局势不这么难看。此等宽容,难能可贵。若非他是郑家之人,南宫凤先巴不得开口问他生辰八字,替他与女儿牵起红线。
偌大西院,有一处鲤鱼池,里头五彩缤纷,各种锦鲤皆俱,炫彩夺目,甚是旖旎风光。南宫梅一袭银白缎裳,乌黑长发垂下,蹲坐在池旁,捧着葫芦,将里头饲料轻洒,画面甚美,令人赏心悦目。
郑恒舟伫立在她身旁,身板挺直,剑眉星目,两人宛若天作之合。只可惜郑恒舟身穿朴素白袍,乃是下人之姿,寻常人见着了,不作多想。
郑恒舟问道:“此等计策,真能引诱鱼儿上钩吗?”他望着水池,言语之间又是鱼又是钩,却是意有所指。
南宫梅明眸波动,皓齿初现,轻笑道:“我爹不是傻子,他不会拿我们姐妹乱下赌注。再说了,这计策不错,我不认为有问题。你想想,这样一来,你可以名正言顺待在这里,我也能与你共修。”
郑恒舟叹道:“你与我两人对练,怎能与清白相提并论?”
南宫梅嫣然一笑,道:“我都不急了,你却这般在意。你放心好了,比起成天提心吊胆,如此做法,也不失为好计策。”
郑恒舟道:“江千易在这吃了亏,未必会再来。就算他肯来,我们也不知他何时会来,搞不好三五年后,这也难说。”
南宫梅仰起俏脸,樱唇微抿,道:“你说得对,所以我爹也有对策。他已贴出公告,近日招亲,要替我与兰儿招夫婿。”
郑恒舟心中一震,双眉微蹙,问道:“在这节骨眼上?”
南宫梅一声娇笑,欣然道:“你或许不知,这采花贼江千易,有个习性,那就是喜好黄花闺女,换句话说,他只拣定处子。”
郑恒舟现出恍然之色,惊道:“原来如此,以此法激他,令他必须在你们成婚前下手。”郑恒舟沉思半晌,问道:“倘若这江千易放弃,这该如何是好?”
南宫梅薄唇轻动,细语呢喃道:“以他平日犯行,猖狂高傲,绝不可能轻易放弃。对他而言,越得不到的女人,他就越渴望占有。”
郑恒舟将信将疑,若有所思道:“希望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