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立时一喜,“是,二爷,我真知道错了!当时真觉得他就是诽谤了人嘛!”
“不过啊,现在事儿都透着新鲜,小白人能告道署衙门,有意思。”李二爷嘬着旱烟袋,呵呵笑着。
“是啊,还是二爷您当权那时代好……”
李凡话没说完,李二爷脸一冷,“不要胡说八道,我那时代,改朝换代了,我这前朝官员脑袋还能留的下来?”
“是,是。”李凡不敢再说。
“我呀,其实就是个摆设,我明白这点,可这公会,怎么还能,哦,算是弹劾吧,这公会,不就是民间组织么,也没工钱,也没品阶,有牌的律师就自动成为了会员,怎么还能弹劾你这检察官呢?”李二爷满脸的新奇,实在是觉得一切都很新鲜。
李凡苦笑,“是呢,要不说,我就觉得不合理么?”
李二爷道:“不过你也知道错了,就是有一点啊,这小白人正起诉衙门口呢,你把人抓了?有点巧了不是?”
李凡想了想,露出羞愧之色,“二爷,不瞒您说吧,是,我抓他是故意的,当时就是气不过,就像您说的,哪有小白人起诉衙门的?”
李二爷吧嗒着烟袋,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见这老先生自顾自眯着眼享受烟雾腾腾,李凡起身:“二爷,您歇着,我走了!”
李二爷眯着眼睛点头,听着李凡撩开门帘离去。
李二爷突然就睁开了眼睛,说道:“玲儿啊,去,挂个电话给高宝震,就说这小兔崽子就是故意害人,自己承认了!我肯定投票同意给他最严厉的惩戒!就是吊销律师牌是吧?他这检察官也就被撤了?”
正泡工夫茶的女子好笑,“二爷,您这是诳他呢?套他话?”
李二爷眯着眼睛,满是兴奋的光,“这新法新世界啊,我是不明白,但听着就好,比以前好,我呢,看来还不是纯摆设,这些兔崽子是人是鬼,我还说得上话,嘿嘿,有意思,有意思!”
女子无奈,“二爷,知道你无聊,但咱悠着点,别四处去找事儿,可小心被人打闷棍。”
李二爷眯眼吧嗒烟袋,懒得再理会她。
二人相差四十来岁,但亢俪情深,感情一直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