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杨公子认真说起来门第虽不高,但也不差,且他自身也是个有才干的,又有好亲戚扶持,日后必定也会有所作为。
他的缺点有两个,一个是年岁有些大了,还有一个就是恍惚担了一个克妻的名声。
“祖母既然让你过来问我,想必也是看中了杨公子,只是心里有顾虑吧?”王元元问杨嬷嬷。
杨嬷嬷闻言就道:“老夫人原是不想愿意的,可那说煤的夫人说了一件杨公子的事情,老夫人又动摇了。”
“什么事情?”王元元就问杨嬷嬷。
“那位夫人说,杨公子自去南州县的第一日,就跟着当地的百姓下地干活,每日里至少要做上一个时辰的农活。杨公子的母亲杨夫人之前有些放心不下儿子,就让侄子过去看望他。那位公子回来后说,他去了南州县以后向百姓问路,百姓一听他是杨公子的族兄,十分的热情,不仅把他带到了地里,还送了他一条晒干的腊肉。”杨嬷嬷面露欣赏的道。
“这位杨公子竟是个如此实干的人吗?”王元元听杨嬷嬷说完后,倒也佩服起了那位杨公子。
他到底是个官宦之家出来的公子,竟能耐下性子到地里跟乡民们一起做农活。
“老夫人就是看中了杨公子这一点,才会一直犹豫。并且她老人家觉得那位杨大人之所以派人去我们府上提亲,也是想搭上恒王府。”杨嬷嬷对王元元道。
王元元闻言就看了一眼铜瓶里的梅花。
无论何时,它都安安静静的待在那里,该盛放时就盛放,该凋零时就凋零,不为任何人的意志改变自己的生命轨道。
有时候,她真的宁愿做一棵树,做一朵花,这样就不用面对复杂的人事关系了。
当然,王元元也明白,这只是她的妄念罢了。
她既生活在这世上,自是要与人接触,既要与人接触,又怎能避免的了这些了。
再转过头时,王元元的脸上已是堆满了笑意,她对杨嬷嬷道:“我刚嫁进王府不久,对朝堂上的事也不是很清楚,等王爷晚上回来,我问问他再说吧。”
杨嬷嬷自也明白这个道理,便也笑着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