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他是被窑村公路上的设卡给拘回来的,不过应了个反扒大队“特情”的角色,审问中又报料了数桩其他嫌疑人的扒窃案件,等到这光景,他心里清楚,这一劫又逃过去了。
“教黄啊,根据你的检举表现,经反扒大队研究,暂时给予你宽大处理,释放。”厉闯道,一伸手递着盖着反扒大队印章的单子,处罚结果是拘留七日,高向东兴奋去接,厉闯手一缩警示道着:“你自己清楚,以你的问题,直接判了都不冤,这可是破天荒地宽大了啊。”
“哎,我清楚,我知道……感谢政府,感谢警察同志……”高向东喜滋滋地拍马屁道着。
递给了处罚决定单,厉闯问着:“别以为我不知道啊,你和于大梅联络窑村那些货,偷的东西有藏私的吧?”
“没有没有,真没有,我不把他们都交待了嘛。”高向东否认道。
“你是用坑别人的方式来保护自己啊。”厉闯道,一句把高向东噎住了,不过跟着他又笑道:“别担心,从某种角度上讲,你这也是和犯罪行为作斗争对吧?”
“对,肯定是啊。”高向东道。
“那就继续做斗争,你的东西。”厉闯递回了他的私人物品,不过物品里多了一张照片,二寸像,打印的,很清楚,一位女人,就听厉闯问着:“照片上的女人认识不?”
“面生,不认识啊?要是当过鸡的,说不定大梅能认识。”高向东道。
“是个摘挂的(一种扒窃方式),她的消息值五千块钱,现金。”厉闯道,给了个天价。
从后视镜里看高向东一脸懵逼的表情,怕是这钱和他无缘了,就听这货道着:“真不知道,能摘挂的可都是高手。”
“那窑叔,究竟是谁,这个消息值两千。”厉闯问。
“不是叫张军嘛,听大梅说,好像叫这个名儿,但我没见过人,也有人说老杠是,就那成湘林,在窑村是一霸,出来找钱都听他的。”高向东道。
“要是我下回见到你,你说的还是同样的话,那我得把你送进再清醒几天啊,给你一周时间,窑叔和这个女人,务必打听到,听到没有。”厉闯训道。
“成,那……那钱还算数么?”高向东期待问。
“当然,举报一条案情线索一百也有效……给你,可别让我发现你偷东西啊。”厉闯递着几张钞票,那是对线人的奖励费用。
乐滋滋地揣起了钱,高向东又仔细看了看照片,小心翼翼地装好,肯定会认真干这点厉闯丝毫不怀疑,就冲着钱这些货也会很上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