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风满头黑线,忙不迭地捂着铁手的嘴,“铁憨憨,你就不能少说两句?”
铁手挣开了追风的手,煞有其事地说道,“话说回来,王妃一个人自言自语的模样忒瘆人,倒像是坊间流传着的用以唬小孩的深夜恶灵虎姑婆。”
“胡说八道。爷明明是婉转甜美的小夜莺!”
凤无忧气呼呼地扯去蒙在头上的被衾,振振有词道。
无情重重地点了点头,连接过话茬,“夜莺哪有王妃您千娇百媚!”
凤无忧闻言,这才作罢。
她虎视眈眈地盯着追风等人,再三强调着,“今夜之事,不得告诉君墨染。不然,他定要笑话爷太过放浪。”
“是。”
追风毕恭毕敬地应着,顺带捂牢了铁手的嘴,免得铁手语出惊人气煞凤无忧。
凤无忧扫了眼乱作一团的卧榻,脸颊依旧烫得厉害。
她翻身下榻,气鼓鼓地行至书案前,一边提笔写信,一边念念有词道,“真是不可思议!爷这般正儿八经的汉子居然拜倒在人石榴裤下。”
追风笑意炎炎地凑至凤无忧身前,自发自觉地替她研墨,“王妃说得极是。今夜之事,纯属意外,都怪男色太迷人。”
凤无忧闷哼着,“今夜的事,不准再提。”
追风恭声应着,转身便将凤无忧今夜出的糗,飞鸽传书告知君墨染。
“王妃,此地不宜久留。”
司命瞅着屋外幢幢灯火,审慎言之。
凤无忧置若罔闻,她一会儿抓耳挠腮,一会不自觉地咬着手中的狼毫笔,吃了一嘴的墨,才将狼毫笔甩至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