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无忧再度点燃了油灯,借着微弱的光线,不悦地盯着占着她卧榻的百里河泽。
闻言,他缓缓起身,顿步而来。
他进一步。
她退一步。
如此循环往复,直到凤无忧背抵着门扉,无路可退。
百里河泽抬手,将她散落在额前的碎发轻柔地拨至耳后,声色清冷,透着一丝禁欲的味道,“本座给你送来的六位面首,可还满意?”
如此说来,百里河泽一直在她屋中?
凤无忧眉心一皱,心下腹诽着自己的警惕性大有下降。
方才内室中,明明有七个人,可她却只察觉到六个人的气息。
“爷要睡了,请你出去。”
凤无忧随手抄起鸡毛掸子,在百里河泽跟前晃了晃,旋即恶狠狠地说道,“速速离去!爷超凶的。”
“你知道的,紫阳观付之一炬,重建需要时日。阿沉家的卧榻塌了,本座没地儿睡,只得来你屋中蹭上一晚。”百里河泽脸不红气不喘地扯着谎。
“你对傅夜沉做了什么?怎么将人家的卧榻睡塌了?”
百里河泽没料到,凤无忧的关注点如此清奇。
他懒得解释,倏然转身,又朝着卧榻方向走去,“上来,与本座同睡。”
凤无忧见他一骨碌溜上了榻,气得银牙碎咬,“百里河泽,你这叫鸠占鹊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