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百里河泽凭空而降,一跃成为东临国师的那一天起,君墨染就感受到了百里河泽对他的噬骨恨意。
之所以未将百里河泽放在眼里,无非是因为他尚未做出危害苍生,动摇东临国脉的事。
可今日,百里河泽为陷害他,竟将即墨胤仁扯下了水,这让他大为不快。
唰——
君墨染手中斩龙剑一动,楚依依衣襟上便多了一道血渍。
她单手捂着胸口,煞白的唇被殷红的血染透,乍眼一看,好似黢黑山洞里爬出的吸血鬼,尤为瘆人。
“摄政王,您考虑清楚了么?杀了依依,母蛊卒,虽能使得皇上体内的子蛊免受控制。可皇上到底年幼,经得住野性十足的子蛊反噬之痛?”
楚依依阴恻恻笑道,她扭着纤细的腰肢,朝君墨染款款走去,“摄政王,你可知依依将母蛊藏于何处?你一定猜得到,对么?依依将母蛊藏在了你们男人无一不心向往之的方寸之地里,很隐蔽吧?摄政王若是有心,一定能得偿所愿,取回母蛊。”
君墨染垂眸看着搔首弄姿的楚依依,顿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模样尚佳,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楚依依这张脸,看得他恶心。
楚依依见君墨染并未答话,遂踮着脚尖在他耳边吹着热气,“摄政王,依依所求,从始至终不过一个你。”
凤无忧气喘吁吁地爬上悬崖之巅,怒气腾腾朝着楚依依的后脑勺扔着拳头大的石子儿,“你恶不恶心啊?你以为将母蛊藏在体内,摄政王就会碰你么?”
楚依依捂着血迹涔涔的后脑勺,回眸冷睨着凤无忧,“滚一边去。”
君墨染未料到凤无忧会在此处现身,亦未料到她会出言维护自己。
他黑金色的眼眸中闪着道道亮光,唇角于不知不觉间微微上扬。
然,下一瞬,他又被凤无忧气得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