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衙役异口同声地答道,均未发现端倪。
待衙役散去,凤无忧才重重地舒了一口气。
倘若傅夜沉只是个小小的师爷,她随意打杀倒是无妨,可他的另一重身份,乃东临一品仵作。
杀害朝廷命官,其罪当诛。
到时候,纵君墨染愿意保她,她也难逃责罚。
不过,杀不得,不代表不能借刀杀人。
凤无忧眸中淬着点点寒意,倏而俯身,凭着手中寸长银针,在傅夜沉胳膊上留下无数个针孔。
直到傅夜沉胳膊上弥散着淡淡的血腥气,她才慢悠悠地敞开六扇门,一掌劈断栓在石柱上的狗绳。
一时间,猎犬群情激奋,对着她狂吠不已。
凤无忧斜勾唇角,敏捷地翻身上墙,吹了个嘹亮的口哨,隐遁于迷蒙夜色之中。
猎犬在墙角下逗留片刻,便转移了目标,一窝蜂地涌向府衙大堂,疯狂地撕咬着带着躺倒在地,身上弥散着浅淡血腥气的傅夜沉。
夜色沉沉,数个时辰前漫天灯火次第寂灭,徒留屡屡青烟。
皎皎清月下,凤无忧背手负立,于岔道口驻足沉思。
她是先回医馆安稳睡一觉,还是赶去摄政王府看看君墨染是否平安归来?
去?
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