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珝连忙问道:“北静王府是不是因为交出兵权才”
陈瑞文下意识反驳道:“不一样,他是宗”到嘴边的话被咽了下去,不满地瞪了贾珝一眼。
“宗室?水溶是宗室?!”
贾珝精神一振,目光炯炯地望着陈瑞文,“他是太上皇的私生子?”
陈瑞文盯着贾珝看了一会儿,“太上皇三十几年没有出过宫了,哪来的私生子?”
贾珝:“难不成北静王一脉是改了姓?!这事就有意思了,您说说,我可爱听这些了。”
陈瑞文徐缓地说道:“说什么?说什么你也听不懂。”
贾珝乐了,“那不一定,她们都夸我聪明的很!”
陈瑞文浅浅地一笑,“你是真不要脸啊!”
就在这时,一支烟火从崇文门大街方向直冲夜空,放出璀璨的火花。
“大帅,崇文门方向传来了信号!”车窗外传来了贾贵的声音。
贾珝:“救兵来了!”
陈瑞文:“你就这么确定被围的人里面有北静王府的人?”
“不仅有北静王府的人,还有忠顺王府的人和草原人。”
“草原人?”
贾珝又笑了起来,“他们是打算给养心殿那位纳投名状。”
陈瑞文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看着沉默不语的陈瑞文,贾珝无声地叹了口气,原本打算抓住水溶的把柄逼他一逼,没成想他竟是宗室,虽说还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人是不能抓了,抓了肯定也没用。
想到这里,对贾贵说道:“告诉闫明,不用抓获口了。”
陈瑞文忍住笑说道:“怎么,是不是挺失落啊。”
贾珝嘴一撇,“贵圈真乱!”
陈瑞文一愣,接着一声长叹。
他竟然听懂了!
寒风呼啸,卷起一团团雪片,扑打在牛二等人的脸上,俨如风刀刺割,他们掩藏在这里足足小半个时辰了,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队队军卒举着火把出现在了街角,火把将雪夜照得昏昏蒙蒙。
“准备开火。”
火器营千总:“牛将军,大帅的意思是将人赶回去即可。”
看着这些身着禁军甲胃的军卒,牛二略一犹豫,深吸一口气,下令道:“开火!”
随着一声令下,密密麻麻的火铳声响起,对面数十步外发出一连串的惨叫,近百名崇文门守军倒在地上痛苦挣扎。
火光中,骑在战马上的禁军千总心中颇不宁静,他不明白崇文门的守军为何出现在民居内,更不明白将军为何命自己带人前来支援,就在这时,雪雾中忽然火光一闪,接着眼前一黑,摔下马前听见了麾下军卒惊恐的叫喊声。
崇文门的守军被突如其来的火铳打蒙了,这些全是新式自生火铳,威力大,百步可破重甲,何况是如此近的距离,就算不死也会重伤。
看着没了气息的千总官,几名把总神色大变,连声发令:“撤!撤!立刻往回撤!”
众军卒纷纷往回跑,他们互相推攘,互相践踏,惨叫声、哭喊声响彻了夜空
牛二见战机来了,一边命人放信号给贾珝那边示警,一边抽出腰刀,大吼一声,“杀!”
这些人早就被火铳吓破了胆,跟本没有停下脚步反抗的勇气,除了奔逃逃命,就是引颈待戮,牛二跟随贾珝征战宣府、大漠草原,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痛快杀人,大刀一挥,人头飞起,反手一刀,又是一人惨叫倒地,跟本不需要防备。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马蹄声,牛二一怔,大吼一声,“列阵!列阵!有大队骑兵向这边冲来了。”
戏剧性的一幕便在这时发生了,数百名逃走的崇文并守军正沿着街道往崇文门营房逃跑,正好与这些骑兵相遇,有人认出这群骑兵领头之人正是崇文门守将,立刻激动得大喊,“将军,我们遇到了袭击,救救我们!”
看着远处列队警戒的锐士营军卒,崇文门守将脸色大变,一摆手,恶狠狠令道:“杀!”
数百名骑兵一拥而上,举刀便杀,可怜这群士兵以为是遇到了救星,谁成想是夺命的无常,顿时,骂声和惨叫声响成了一片。
牛二也是懵住了,忽然,百余名军卒在一个把总的带领下跑到了阵前,跪下哀求道:“我们是崇文门的守军,不是叛军,求将军救救我们!”
“求将军救救我们!”
众军卒痛哭哀求道。
崇文门守将率领骑兵走了过来,拱手道:“本将是崇文门守将,这些人杀害长官,畏罪叛逃,多谢将军好心相助。”
“放屁!”
那把总愤怒地大喊道:“我们长官就是奉了他的命令前来的,他才是叛贼!”
“该死的反贼!”
守将大怒,拔剑便要冲上来杀这名把总,牛二接过身边军卒手中的火铳,对准了他,大声道:“胆敢上前一步,老子要你命丧当场!”
“混蛋!”
这时,又有一大群骑兵从大街后面冲了过来,正好截断了他们的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