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淮说到这里揉起额角来,末尾的话也略有些含糊。
沈羲点点头。一看他在揉额角,又说道:“你喝了酒,要煮醒酒汤么?我去吩咐厨下。”
萧淮摇摇头,拍拍旁边空地:“陪着眯会儿就好了。回头我送你回去。”
沈羲乖顺地偎过来,半躺着陪他养神。
两个人都似有心事。
他十指jiāo握扣在腹上,双眼闭着,眉头却惯xg地轻拧。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又睁开了眼睛:“你别想太多了。
“太傅是个书生,我从未见他露过武功,昔年好几次还是李锭救了他。首先这就不符你的猜想。
“再者,他是大秦已经起了兵乱才到的李锭身边。
“那会儿江西广西各地都有了乱党,并且还经朝廷镇压之后,朝局相对稳定之时他才去的李营共谋的大事。
“如果他是凶手,那么中间那么些年他在哪里?
“最要紧的是,李锭起兵的时候是二十多年前,那个时候大朝未亡,许多秦臣甚至乎还当面见过他。
“可从来没有一个人说过认识他,更没有提过他与成亲王府或秦朝宗室有什么关系。
“你说你是不是想多了?”
沈羲纵然前后已反复想过,此时却仍如同泼了盆冷水。
昔年能够做下那么多举措,能替温婵抹平所有凶杀痕迹的人定然不会是泛泛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