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福王殿下以此等方法‘请’在下来,到底所为何事?”书房内,苏沐春坐在客座上,看着手里拿着折扇,坐在书桌前嗑瓜子的昭庆,脸色并不算好。
当然,他说话的态度也不算好。
“这个嘛……”昭庆站起来,走到苏沐春的跟前,像个登徒子一样用扇首挑起苏沐春的下巴,“我有很多个邪恶的计划,就是不知道要实行哪一个。”
苏沐春:……
“那就都不要实行了。”他撇开头,把自己的下巴从昭庆的魔爪之下解脱了出来,“只是草民不明白,福王殿下如此行事,不怕言官弹劾吗?”
“嗨,”昭庆“哗”地打开扇子,“简单来说,就是我要你为我所用。”她弯下腰来,看着坐在椅子上的苏沐春,“介于你这个人有诸多的臭毛病,除了住在福王府之外,别的一切照旧,我也不拦着你看诊,也不限制你的自由,只是你要知道,你现在身份尴尬,走出天安府,就有可能有人拿你当笺子抹黑中宫,我就只好把你关在这啦。”
“福王殿下总是有一千条理由把自己所做的事情说的冠冕堂皇,在下佩服。”苏沐春喝了一口茶,道,“这次倒是泡对了。”
“嗨,再说了,言官弹劾……”昭庆坐到他边上的椅子上,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是谁?”
“昭庆公主,福王殿下。”苏沐春放下茶杯,侧目看着她。
“大周公主封王第一人,你以为那些言官不曾进谏过?”昭庆合上扇子,“只要父皇愿意,我哪怕是抢十个,把整个天安府反过来”她夸张的伸出手,“书房里弹劾我欺男霸女的奏章都堆得和山似的,他也当没看见。”
苏沐春:……
“这话说的,到是极有几分纨绔废物的模样。”苏沐春嘴上是一点都不饶的,“然而当今圣上是你说的这般人物吗?”
“不是。”昭庆萎靡道。
相反的,他还是个肝帝老狐狸。
苏沐春:??????
“所以啊,参我的奏本,肯定已经安排上了。”昭庆撑着脸,“言官那边我倒是一点都不带怕的,就怕父皇那儿……”她声音越说越轻,手指扣着脸颊,突然又像是来了精神一般道,“若是父皇问起来,那就如是相告得了。”
那些言官为了弹劾自己,一定会事先调查苏沐春的案卷,苏沐春女难体质搞出来的那些事情,虽然准备好了对应之策,但是这件事老捂在盖子里,谁知道哪天流了脓化了疮,被突然拉出来猛戈一击。
所以,与其等对方出手,不如趁着现在言官班子还能查到这些事情始末的时候,让他们先为别的事出手,到时候这事情揭过了,自然父皇亲自下了定论,谁旧事重提都是下父皇面子。
“我到底是个大夫,你把我扣在府中,我给谁看诊?”苏沐春见她歪着,坐没坐样,便往边上挪了一些。
“嗯……说到这个,我有个朋友,他……生了一点病,就是……某一处,又痒又疼的那种……”昭庆对了对手指,有些不太好意思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