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目不斜视的与朱子深擦肩而过,朱子深眉头微挑并未出声为难十七,倒是看向床上趴着的梁庭宇,眼光扫过他薄被下松散的内衣裹着的光洁肩头,一开口,梁庭宇就恨不能咬死他。
“梁国来的人就是如此不知礼数?”梁庭宇自是知道,朱子深这不知礼数实际说得是自己,想到昨天自己主动许下的诺言,梁庭宇暗自咬牙。
眼角略弯,嘴角微扬,脸上带出一份完美的微笑,梁庭宇控制好自己的表情,伸手撑着床直起腰来,强忍着背部伤口撕裂的疼痛,动作缓慢的跪到地上。
一番动作下来,梁庭宇额头满是冷汗,呼吸略显急促,“太。子殿下。是我管理不当,我代替他向你赔罪,还望太子殿下能…不要计较!?”
梁庭宇跪在冰凉的地砖上,腰身略弯,手掌撑着地面稳住疼地颤抖的身子,额头上的冷汗顺着抖动的睫毛滴落在地面上。
就在梁庭宇以为自己会在这冷冰冰的地上跪着直到自己撑不住晕过去,落在眼前地面上的目光中突然出现一双黑色长靴,朱子深那斯竟不知何时走到他前。
梁庭宇被一双带着薄茧的宽厚手掌强行从地面拉着站起来,白色的寝衣上浸出点点梅红。
“啊!”背后传来的剧痛让梁庭宇忍不住喊出了声,身子微躬,差点站立不稳往侧面倒去,朱子深适时的抓住他的手帮他稳住身形。
“三皇子可要站稳了,再出了事,本宫可不好向父皇交待。”梁庭宇抬眸,一双似笑非笑,眼尾发红的眼睛盯着朱子深冷峻的脸,一张嘴与朱子深针锋相对,“那真是多谢太子殿下伸手帮忙!?”
拂过朱子深还握着自己右手的手掌,稍退一步扶着床柱慢慢坐到床上,才语气不善的开口道,“不知殿下此来何事?”朱子深一来便想着法子折腾他,背上好不容易止住的伤口经过刚刚一番动作肯定已经又裂开流血,梁庭宇脸色苍白地坐在朱子深打来的阴影中,泯了泯嘴唇忍住疼痛,紧攥的右手似是显示了他心中的愤怒。
朱子深发现自己好像从见面始就一直对梁庭宇言语上的不敬没有丝毫不快,事实上他并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只是生气时面上也显怒意。
此刻听得梁庭宇不悦的质问,朱子深心中便是有几分愉悦,伸手理了理整齐的衣袖,踱步到殿中的桌边坐下,伸手给自己倒了杯茶,才悠悠开口道,“本宫昨日不小心伤了三皇子,自然要负责,特带了太医为你诊治!”
梁庭宇被这太子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能惊到了,清澈桃花眼瞪向他,不小心!?他差点被鞭子活活打死,到了这太子口中居然就是一句轻描淡写的不小心?!
压下心中的气,转头看向从进门起就立在门边的太医,他刚刚还以为是这太子身边的侍卫,此刻打量了几眼,发现还是个熟人,前几天自己发热,应该也是这个太医医治的?
可惜当时自己神智有些迷糊记不太清,对着太医微微颔首,梁庭宇开口道,“前几日多谢大人。”
那太医躬身回了一礼,“三皇子不必客气,臣是奉命行事。”
梁庭宇也不多言,目光转向桌边动作优雅的喝着白水的太子身上,“多谢太子殿下好意,我身上的伤上了药,已无大碍,不必麻烦太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