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大皇帝的七宗罪

“景帝恋栈权位,小人趁势而发,败坏纲常,变乱旧制。放纵淫乱、酗酒,信任奸佞,拒谏良言拒仕良贤,乃用奸佞人之言,君臣逸豫,相为诞谩,怠弃国政,日行无稽。”

第四宗罪,朝廷昏聩,任用奸佞,而不用正臣,有正言,革职、罢免、流放、砍头,百官缄口,阻塞言路。

“景帝不休仁政,穷兵黩武,又戾兵勤远,稔祸速乱。虽有攘四夷广土斥境之功,然多杀士众,竭民之财力,奢泰而亡度,天下虚耗无数,官乱致民贫,盗贼并起于野,亡命者众,百姓流离。”

第五宗罪,穷兵黩武,虽然有一点点微弱的辟土的功劳,但是军士多死,百姓穷困,天下虚耗,盗贼四起。

“设市舶司纳商舶,设钞关盘剥,与民争利,此民之所以嚣嚣苦不足也,乘富贵之资力,以与民争利于下,民安能如之哉?”

第六宗罪,与民争利,设立市舶司把商舶纳入,又在靖虏府设置钞关,抢民的钱。

“景帝立考成法,以为制治之本。向者因循玩愒,至是始中外淬砺,天下焉有如此酷烈之法?月有考,岁有稽,致使庶官瘝旷、吏治止循、边备不修、财用大匮。”

第七宗罪,酷烈暴政,把官员都当做是什么了?

居然用如此酷烈之法,月有考,岁有稽,导致官僚们无不瑟瑟发抖,长此以往下去,还有吏治?还有边备?

“景帝之恶,磬南山之竹,书罪未穷,决东海之波,流恶难尽!”

“今日齐聚,普天率土,罔或贰心,凡我明人,皆为同德。”

“举国诸军各整戎马、挥师讨逆!义师所指,戮在一人,元恶既除,勿有所问!广宣恩信,班扬符赏,是以召告天下!”

“钦此。”

这封圣旨很快就被传了下来。

首当其冲的自然是正统之宝,其次则是秦王朱志??、晋王朱钟铉、周王朱有爝三位太祖高皇帝嫡亲王印绶。

秦王藩王府在西安、晋王藩王府在太原、周王藩王府在开封。

为何他们三位千里跋涉赶到了应天府,联合孙忠谋反之事呢?他们可是大明亲王!造反了最高不也是王爵吗?

这就是涉及到了大皇帝一直在严查的私印盐引之事了。

眼看着就要查到秦王府、晋王府和周王府了,这查到他们,以大皇帝那一点点不顾及亲亲之谊的性子,此等贪赃枉法之事,他们焉有命在?

国出,或者旁支袭国,基本是板上钉钉。

正如当初朱棣起兵造反一样,他们若是再不反,就再也没有活的机会了。

等死,还不如试一试。

李贤叹息,将圣旨传了下去。

这正统之宝,居然是真的!

难不成真的是稽戾王有遗命不成?

但是他观礼了稽戾王之死,稽戾王哪有遗命的时间?那枚正统之宝,可是用在了罪己诏和禅让诏书之上。

他可是亲眼看到的!

这真的正统之宝的印玺,到底哪来的?还是会昌伯府早有图谋?

李贤抬头看了眼,坐在监国位上并不是秦王,而是太子府的朱文圭。

朱文圭根本不想参与到这等事儿中,他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一伙贼人,抢到了这应天府来。

他的妻子和孩子被囚禁了,他不得不坐在监国位上,当这个监国之人。

他面色悲苦的说道:“议政吧。”

朱文圭要做的一件事,就是说这三个字,其他都不归他管。

孙忠岁数大了,不能久站,而是坐在转移之上,闭目养神。

孙继宗转过身来,大声的说道:“景泰帝贵为天子,富有天下,却不修宽仁之道!”

“上诟天侮鬼,下殃傲天下之万民,播弃黎老,贼诛孩童,楚毒无罪,刳剔孕妇,庶旧鳏寡,号啕无告也!”

“神人共愤,人人得而诛之!”

孙继宗虽然说得声音很大,但是群臣们的反应却是没有多少反应。

李贤无奈,刳剔治病救人之术,也是暴戾之罪了吗?

那养在泰安宫的朱愈,又是怎么回事?

这七宗罪里,句句都是真的,但是扪心自问,真的是罪过吗?

哄弄人倒是够了,但是骗不得自己。

李贤站出来,高声说道:“监国,臣有安国十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