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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蓁蓁这个租住的公寓里还有留声机,只是跳针坏了,成了空摆放的装饰品,宁蓁蓁昨天修好了之后,还买了一张黑胶片,此时打开了电源开关,手指拨动跳针,对着汪若兰行了一个邀舞礼。

客厅的窗户打开了一个缝,白色的帘纱被灌入的风微微扬起,汪若兰笑了笑,把带着翡翠戒的手搭在宁蓁蓁的手上。

宁蓁蓁陪着汪若兰跳舞消食的时候,段继文胸膛之中剧烈起伏,眼里是愤怒的火焰在燃烧,就这样进入到了胡同口。

段长泽正在胡同口里和人玩弹珠,见到了段继文把鼻涕一抹,兴冲冲地跑过去,“哥哥。”

段长泽从小不记得父亲什么模样,家里人让他喊段继文哥哥,他还当真以为段继文是他的兄长。

段继文一个没注意,被儿子捉住了衣服,他恶心得不行,“怎么不擦擦?”

从袖子里拿出了手帕,忍住了恶心给儿子擦了鼻涕,嫌弃手帕恶心,直接揣到了儿子的口袋里。

段继文的动作粗鲁,让段长泽的泪珠子在眼眶里打转,瘪了瘪嘴放声大哭起来。

孩子的哭声可以说是魔声入耳,让段继文甚至有些怀念前段时间儿子病恹恹的模样,起码那个时候肚子上有一个大口子,别说大声哭了,就连说话都是苍蝇一样小声嗡嗡。

这正好是吃午饭的时间,总有人家里今天菜色不错,不知道哪家在做糖醋里脊,酸溜溜又甜滋滋的味道弥散在弄堂里,让不少孩子都流口水,段继文闻到了这个味道更烦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