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极力止住最后的轻微的抽噎:“如风?”叫的哽咽而惶感。
他拥着我的长臂紧了紧,手里的方向盘猛地一打再反转,车子吱声刹停在路边。放下我抬腿一踢,车门应声而开,他径自下车,右手撑着车盖一跃,人已坐了上去。
盘着双腿拿出烟来,他吸的既凶又猛,左手手肘支在膝盖上,手掌横在额际揉着两边的太阳穴,长及肩胛的发丝自然流泻,在徐风中一起一伏仿若追波逐浪。
望着他的侧影,我茫然无助,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发火,不争气的泪水再一次流了出来。
带着火点的烟头在半空划出一道抛物线,双手向后撑在车盖,他仰头望向辽阔的天空,徐缓且深长地呼气,仿佛要将胸腔里的不安宁呼出来给无形无影的风彻底带走。然后他回转身横过挡风玻璃向我张开双臂,我赶紧站起攀着他,他把我抱出车外。
“好了,乖乖,别哭了,我的心都疼了。”他淡笑,捉我的手贴上他的心胸:“不信你摸摸。”
我吸着鼻子,“骗——骗人,一点都不觉得疼。”
“心是我的,你怎么会觉得疼呢。”他怜惜地捏捏我的鼻尖。
“那你要我摸什么?”
他的眉梢上扬:“你不觉得我的胸肌很结实诱人吗?”
我勉强笑了出来,但笑容迅即就自己消失了。“你怎么会想到调查我的父母?”
他不说话了,目光飘向远处,很有些迷离。
我没有往下追问,而在我以为他很可能永远都不会给我一个答案时,他却忽然开了口:“我要你快乐。早在目睹你拿起玻璃割向手腕的那一刻起,我就有了这种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