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像关在笼子里供人待价而沽的困兽,拘束之于还得自始至终在脸上堆起一丝不苟的端庄的微笑。他们也不是没有注意到我的戒指,只不过是都当我小女孩贪玩戴了个另类饰物。不知情的谁会认为那时钻石做的?我便要告诉别人都不会有人相信,没准还抛给我两粒“你疯了不成”的白眼球。
待不下去了。
悄悄用手肘撞了一下在背后不怀好意地扯我腰带的林智,在电闪般向多在方伯母后侧掩嘴偷笑的澄映丢过去一记杀人眼光,这妮子八成皮痒欠扁了,还不出来救命。
澄映接收到我的威胁,偷偷朝我扮了个鬼脸才施施然走上前来说:“林叔叔,梅姨,可以让林潇陪我去玩玩吗?哎——潇潇你这裙子真漂亮!”
我狠狠瞪了她一眼,假笑若干:“是吗?”
梅平望了望我,脸上笑颜加深:“去吧。”
方伯母放开我得手,对澄映道:“顺便看看你大哥在哪,叫他来见我,一整个晚上都不见他的影儿,这孩子也真是的。”
我走出十步之外才能够长舒口气,澄映的脑袋直转向我的颈侧笑的花枝乱颤。
“笑笑笑!小心笑到你人仰马翻跌个四角朝天的乌龟样,那个时候可就轮到我笑了。”
她站直身子,双手拍胸勉强止住笑意。
“没办法,我已经很久没看到你出糗了。走吧,雨盈已经来了,找个机会我也得介绍大哥给她认识。”
虽说林方两家世代交好,但我出入澄映家的次数与去雨盈家一样,寥寥可数,从来就不喜欢去别人的家里见识别人的温暖。也曾见过方澄征一两面,后来他出国留学,五六年过去,早对当年那个只有匆匆几瞥的人印象全无。雨盈和澄映是在高中时认识的,那时候方澄征已经出国。偶尔过节才回家晃一晃又飞走了,所以她并不认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