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笑,不忍心在捉弄他,“欢迎随时离开。”
“是!元首。”他如接到特赦令,冲我行个纳粹军礼,飞跑出去。
古人有语云,一笑泯恩仇。人生的种种真的可以大度豁达地全都一笑置之吗?我很迷惘。
☆☆☆ ☆☆☆ ☆☆☆
方府内到处是香衣云鬓,楚楚绅风。
梅平把贺礼呈给站在方怀良左侧的方伯母,说过了祝辞,寒暄之中方伯母把礼盒递给下人后,拉起我的手上下打量我。
“怀良,你看鸣雍这位千金,是不是出落得越来越水灵?难得今儿个澄征从学校跑了回来,窥个空儿也让他见识见识什么真正的沉鱼落雁,别净瞒着我在美国那边胡闹。”
方怀良一脸带笑,犀利精明的目光从我的脸上移向我父亲:“这就得看鸣雍兄的意思了。”
我父亲笑着应和:“现在的孩子大了就了不得,我们这些做父辈的哪里还有说话的余地,让他们年轻人自己拿主意吧。”说话间目光掠过我。
又道:“其实能交个朋友也还是好。”
梅平站在父亲的侧边,和乐地发问:“澄征也快毕业了吧?”
“可不。念了硕士又念博士,再不毕业都要把人念傻了。”方伯母笑语,掩不住一份身为母亲的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