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也笑了,“五少,你除了年轻,其余真是挑不出什么大毛病。”
何禀成又回了一句,“谢谢。”
宋慈掐了烟,道:“五少,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你想跟了谢乐天,是不是?”
何禀成沉默不言,因为拿不准宋慈的态度,他不敢轻易开口。
“其实你也不笨,应当很清楚,我与何家鹬蚌相争,得利的渔翁是哪一位,不用我说了,”宋慈又点了支烟,吸了一口吐出白色的烟雾,和蔼道,“做跟屁虫被人愚弄不是什么好出路,五少,你说呢?”
何禀成听明白了,头上水花滴答,面上犹犹豫豫,宋慈与谢乐天,他哪个都没太大的好感,其实说穿了,对他都是利用,不过宋慈坦荡一些,直接点了出来,谢乐天还总是要美化一番。
对何禀成来说,在这两人中间做选择,如果刨除感情元素,他想选——“宋狱长不打算愚弄我?”
宋慈摇了摇手,指尖的白烟飘散,“我做事喜欢清清楚楚,你帮我,我把何家这个壳子留给你。”
何禀成剧烈地心动了。
就算是谢乐天也没开出过这样诱人的条件。
何禀成知道自己赤手空拳,现在无论如何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随便哪个码头,谁给的价高,他就拜谁,道理不就那样吗?
何禀成思索了片刻之后,当即同意了。
宋慈赞道:“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