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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转头对那妇人道:“杨妈,你可得保重好自己,若是你再扛不住的话,府里可就真没几个主事的人了。”
这二人正是杨妈与周府的一个丫鬟,今日竟也凑巧一起烧香来了,只是不知与任姜氏是巧遇,还是刻意而为。
婉婷也不多管,只上前去,对那妇人客气道:“不知夫人口中的周府可是近日刚迁回凉城的周子永大人府上?”
妇人道:“正是,不知姑娘有什么事?”
婉婷忙先婷婷的施以一礼,然后道:“奴婢是凉城任府家婢,今日跟老夫人前来烧香祈福,刚巧听到夫人所言,老夫人便想请夫人禅房一述。”
杨妈面上哀戚一片,但听到婉婷的话后,眼底一缕窃喜迅速闪过,面上却不露分毫,只淡然道:“既然是老夫人所请,莫有不去的道理,还请姑娘前面带路吧。”
话说今日自然不是那么凑巧的,这个偶遇早就在杨计算之中。当然,也是因为昨日线人说任姜氏今日会来上香,才临时想出的辙子。
婉婷领着杨妈和那个丫鬟到了后面的禅房,两个婆子自然是已经在外面候着的了,所以倒也很容易知道任姜氏到底是在哪一间禅房。
那二人见婉婷带了两个人来,其中一个婆子便先进了禅房,与任姜氏说明情况。
本来任姜氏只是猜测而已,既然真的是那个周府,自然是要好好询问一番,若是有能帮的上忙的地方,定是要大力相助才是。
杨妈与那丫鬟见了任姜氏,竟当先一礼道:“给老夫人请安。”
任姜氏赶忙示意婉婷给她们搬来凳子,并道:“夫人快快请起,老妇对夫人感激不尽,哪里受得起这个礼。”
杨妈起身,佯装不解,客气道:“奴婢只是周府的婆子,老夫人自然是受得起这个礼的。”
任姜氏笑道:“夫人既是周府上的,想必也知道我儿任海曾被周府搭救,所以说起来,只有老妇对周府是甚为感激的,确实受不起夫人的礼。”
杨妈见任姜氏似乎很好说话,也不再多言,便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询问道:“不知老夫人遣人来寻,是为何事呢?”
任姜氏也不多话,就把刚才自己在殿中听到的那些说予杨妈听,又追问道:“不知小姐到底是何病症?若是有任府能帮得上忙的地方,但讲不妨,毕竟周府也算是对我儿任海有再造之恩的。”
杨妈听说是这件事,当下就垮下脸去,一派的愁眉不展,忧愁道:“说来惭愧,不怕老夫人笑话,小姐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只是这病确实来得蹊跷,前些日子还好好的,突然就倒下了。后来老爷也找遍了凉城能寻得着的大夫,确实没有一人能看出分毫来,皆都无法可寻。”
叹息一声,又道:“老爷膝下就小姐一个孩儿,这些日子因为小姐的事儿,也是食不下咽,加之老爷年纪本就大了,老奴真是担心老爷也出个什么意外。听说这边的大庙很是灵验,便来求上一求,看菩萨可能指条明路。”
任姜氏点了点头,眉头也皱了起来,凉城虽说不是什么大城,但每个地方都会有那么一个能人异士。况那小姐就算是得了什么疑难杂症,怎的所有大夫都没个头路呢?况她年纪轻轻,又能得什么病?
“不知小姐近况怎样?这病多久了?”任姜氏问道。
杨妈等的就是这句话,自然一一“如实”道来。
“这病倒也不久,也就两三日的功夫。只是小姐本就身虚体弱,如今因为这病,已经几日吃不下饭了,就靠些汤药吊着,老奴……真怕……唉……”
杨妈说着泪就沁满眼眶,忍不住低泣了起来。